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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9.3:央视,你到底还有多少宝藏?

生活作者:  十点电影
豆瓣9.3:央视,你到底还有多少宝藏?
摘要雨水打在铁皮屋顶上,声音太大,坐在后面一点的同学根本听不清老师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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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十点君 · 音乐 | 无问(伴奏)

十点电影原创

电影《无问西东》里有一幕:

抗战期间的昆明。

窗外下着大雨,屋内老师正在上课。

雨水打在铁皮屋顶上,声音太大,坐在后面一点的同学根本听不清老师在说什么。

老师尝试大声讲课,但下面的同学还是摇头。

于是老师走回讲台,在黑板上写下:静坐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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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图片来自电影《无问西东》

这从容又浪漫的一幕并不是编剧造出来的,而是真实发生在抗战时期的西南联大。

十点君今天要推荐的,就是央视出品的纪录片《西南联大》。

《西南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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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联大》的豆瓣评分人数过万,依旧得到了9.3的高分。

在说片子前,十点君先简单跟大家聊聊:西南联大是什么?

“西南联大”全称“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它在抗战时期由清华、北大、南开三校合并。

虽然只存在了8年零8个月,但只要摆出下面一串数据,就足以说明它的牛X:

这所学校共培养了

2位诺贝尔奖得主,

8位“两弹一星”元勋,

172位两院院士,

一百多位人文大师,

数位国家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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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拍摄《西南联大》,制片组采访了十数位在世的西南联大校友,有著名科学家、翻译家,还有前国家领导人。

一、二年前采访时,这些老校友年纪最大的已经到了百岁,最小的也已经89岁。

在回忆西南联大的求学岁月时,他们的眼中闪耀的是青年人的光芒。

时间回到1937年。

十八岁的杨苡高中毕业,保送南开大学外语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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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到七月底,北平、天津全部沦陷。

天津的南开大学作为积极抗日的典型,被日军全部炸毁。

杨苡无书可念。

后来,她得知清华、北大、南开三所大学受命南迁,在1937年9月共同组成长沙临时大学;

1938年初,学校又迁往战事更少的昆明,更名为国立西南联合大学。

她决定离开天津,前往昆明求学。

国家战乱,归期无定。

当时天津所有的旗杆,挂的都是日本国旗,杨苡说:“等我们(的旗杆)挂上我们中国的旗子,我们就都回来。”

杨苡从水路到越南,再换乘火车去昆明。这也是当时三校很多师生选择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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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到昆明的路线

杨苡在往昆明行进的同时,长沙临时大学的师生也分了两路前往昆明:

一路乘火车到广东,再到越南乘火车去昆明;另一路不乘船、不乘车,而是步行去昆明。

数十位教授带着248名学生,组成“湘黔滇旅行团”,经过1663.6公里行程徒步向昆明前进,堪称一次小“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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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黔滇旅行团”随行教师闻一多手稿

师生们沿途考察风土人情,把原本苦累的行程,走出了诗意。

在这248名学生中,光两院院士就诞生了14个。

与此同时,在欧洲剑桥学习的华罗庚等人同大陆上的师生,有一个相同的目的地——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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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欧洲到昆明的路线

初到昆明时,除了一群师生,这个学校什么也没有。

校舍由著名建筑师梁思成设计,但预算根本不够修建多好的房子。

设计稿一改再改,最后梁思成怒了,因为最后的设计方案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就能设计出来的茅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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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算只够修建平房

也不全是茅草房,至少教室是铁皮屋顶的。

但这就造成一个问题,下雨天雨水打在铁皮上,叮叮哐哐,坐在教室后面的学生根本听不清老师讲话,也就出现了开头“静坐听雨”那一幕。

学生的宿舍一间住40个人。刚住进去时臭虫遍地,许多学生浑身被咬,如果捏死臭虫,会发现爆出来的全是人血。

但后来,人与臭虫形成了你咬你的、我睡我的的“和谐”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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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无问西东》中对联大校舍的还原

教授们的住房条件也不见得有多好。

数学家华罗庚的楼下,是一个牲口圈:

晚上牛擦痒痒,擦得地动山摇,危楼欲倒,猪马同圈,马误踩猪身,发出尖叫,而我则与之同作息。

虽然在昆明物质条件不好,在师资上却是群星闪耀。

拿我们比较熟悉的国文课(语文课)举例,教师团队堪称顶配:朱自清、闻一多、沈从文、余冠英、刘文典、罗常培、罗庸……

这让我想到梅贻琦曾说的话:“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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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群教师在到昆明前,就有不少人劝他们不要去,即使留在沦陷区帮日军做事,还是能得到很好的待遇。

但他们还是来了,只为不负国家,只为向这个国家最优秀的学生,传递知识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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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顶配的师资下,学生们丝毫没有懈怠。

许多老师去上课的时候,都没有地方下脚,全被学生挤满了,最后只能踩着桌子走到讲台上。

因为联大校区分散,还有不少学生不惜穿越一个昆明城去蹭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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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东南到城西北蹭课

但跟现在的我们一样,联大的学生也有玩心,比如作品多次入选现在小学课本的汪曾祺。

今有逃课泡网吧,而当时的汪曾祺和同学巫宁坤结伴逃课,则是去泡茶馆。

与泡网吧不同的是,他们逃课的时候,还不忘带上要看的书、练习本、笔。

汪曾祺在文章里说:联大学生上茶馆,并不是穷泡,除了瞎聊,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读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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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逃课看书去”

很多年以后,当年这对逃课的好友,一个成为当代著名作家,一个成为著名翻译家。

学生们在不断学习,教授们也在不断钻研。

他们在战时昆明完成了大量奠基性论著,如:

王力写出现代语言学奠基之作《中国现代语法》,

吴宓以课堂讲义为基础写出《世界文学史大纲》,

赵九章写出《大气之涡旋运动》

……

不少著作到如今,还是高校学生的必读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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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联大的生活也不是一直这么宁静。

从1938年下半年起,昆明开始受到日本飞机的轰炸。

每当防空警报响起,所有人就开始跑向四周的山地躲避轰炸。

就是这么一部片子,弹幕里的还是有个喷子只看了一半,便自以为终于找到能喷的地方:前线的人在拼命,你们却躲在后方躲炸弹。

喷子当时没有看到的是,西南联大是抗战时期从军人数最多的一所大学。

全国抗战八年,西南联大共有八百多人入伍,加上长沙临时大学时期参加军队的师生,共有一千一百多人。

许多人上了战场,就再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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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大参军学子的名字,被刻到纪念碑上

现在距离西南联大建校,已经过去了八十多年。

很多人怀念那个时代群星闪耀,因为如今读书,早已不是一件热血的事,功利在个人选择中占据了更重要的位置。

伴随功利而来的,是迷茫与焦虑。所以许多人说“西南联大再难复制”。

其实,与其说“再难复制”的是西南联大,不如说是那份不被世俗干扰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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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图片来源于网络

西南联大所处的年代,炮火连天,生活困苦,并不是一个适合学习、研究的好年代。

但正是这个艰难的环境,反而让他们不去纠结利益,更加专注于自己的领域。

认准了所爱的领域,便深扎下去;认准了要为国而战,便将生死置之度外。

如今这个花花世界,反而让人迷了眼。

所幸有《西南联大》,把那份初心,再次带回到我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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