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ISIS的女孩们,如今怀了孩子想回国养娃,要原谅她们吗?
最近英国美国的媒体头条被同一个话题霸占了:
当初受ISIS感召,跑到叙利亚加入IS的女孩们想回国了
她们恳求自己的祖国重新接纳她们
欧美各国慌了
到底该不该原谅她们呢?
难道加入恐怖组织的她们
如今说一句“我错了”就没事了?
我们有什么资格替那些被IS残杀的人
去原谅她们?
四年前,15岁的沙玛·贝居姆(Shamima Begum)还是英国伦敦贝斯纳尔格林学校(Bethnal Green school)的一名普通女学生。
她出生在伦敦东边的Tower Hamlets区,那里是全英国穆斯林比例最高的地区,穆斯林人口高达8万,3个人中就有1个是穆斯林。 沙玛的父母都是孟加拉穆斯林移民,她从小被母亲抚养长大,父亲在她八岁时才来到英国,随后父母离婚, 父亲再婚,沙玛和母亲,祖母和叔叔生活在一起。 沙玛从小是一个沉默内向的女孩,她不爱说话,不爱与人接触,只爱独自呆在家中做自己的事情。 沙玛的叔叔Shamim Miah是一位宗教学者,她喜欢一有时间就和叔叔呆在一起。 在学校中,她开始接触到伊斯兰国(ISIS)文化,并渐渐对之产生兴趣,一有时间,她就会去搜寻一切有关于ISIS的新闻和消息。 末日,复仇,牺牲,这些让我们觉得有些不适的的词汇,在沙玛看来却令她心跳加快,异常兴奋。 从沙玛离开几个月前的电脑记录能够看到,她在youtube上自学阿拉伯语长达数月。 她还通过facebook频繁与来自中东的人士联络,他们甚至聊到希望把英国法律变成伊斯兰国(ISIS)教法。 沙玛还在学校中认识了同样迷恋ISIS文化的两位女生Amira Abase和Kadiza Sultana,她们彼此发现志同道合,于是开始共同密谋一个计划。 2014年,沙玛的母亲死于肺癌,这成了一切的导火索。 她骗外祖母给了她500英镑,又在叔叔的卧室抽屉里偷了500英镑。 11月的某一天,沙马瞒着亲人,拿着1000英镑,和两位女性好友一起从伦敦盖特威克机场出发,飞往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然后越过边境前往叙利亚。 成功投往了ISIS的怀抱,成为了一名“圣战新娘”。 两周后,她打电话给她的父亲说:“我在伊斯兰国,这里是我的家,我不会回来了。” 一个月后,沙玛嫁给了从荷兰招募来的ISIS战士Yago Riedijk,Yago在来到叙利亚之前,就曾在荷兰组织过多起恐怖行动。 来到ISIS的头一年,沙玛的任务只是为前线部队供给食物,油料和提供医疗服务等。 但渐渐的,沙玛开始不满足于后勤员的身份,她开始积极的参与各种前线任务。 比如协助策划恐怖袭击,在3年间,她策划超过5次恐怖袭击,其中包括曼彻斯特竞技场爆炸案。 还有一次还是在自己的家乡伦敦,她倡议圣诞节时在伦敦最热闹的牛津街引燃超过200公斤的炸弹。 她还埋过超过20多枚地雷,其中有的埋在战争之地,有的埋在了叙利亚平民们买生活必需品的路上。 她还亲眼目睹着她的丈夫射杀过超过个200余人,其中有军人有平民,还包括4名手无寸铁的孩子。 而就在前几天,英国《泰晤士报》的记者竟然在叙利亚北部的一个外号为“死亡集中营”的难民营发现了沙玛·贝居姆。 19岁的她肚子高高隆起,已怀有9个月身孕。 面对记者,沙玛哭了。 她说她在这里生过两个孩子,都因为生病和营养不良而早早夭折了。 她还说,一同来到叙利亚的Kadiza在到达一年后就被机枪射死了,另一位Amira当作自杀式人肉炸弹而死。 她所在的“哈里发”部队一个月前刚刚被政府军粉碎掉,在茫茫沙漠中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 她乞求着记者,这是她第三个孩子,她再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希望人们能够带她回英国。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我卷入了什么,我觉得大家应该同情一下我,因为我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我不可能永远待在集中营,那不现实。沙玛说。 我想翻开重新开启新生活,我想要翻开新的一页,逃离过去这四年来我所经历的一切。 沙玛还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叫杰拉(Jerah),这是一名ISIS军阀的名字。 被问到对曼彻斯特竞技场恐怖爆炸案的看法时,沙玛仍然没有懊悔,她看着记者目光坚定的说:我觉得这是正确的报复。 像沙玛这样的女孩还有很多。 24岁的Hoda Muthana于2014年离开美国阿拉巴马州的胡佛市,飞往叙利亚加主动入了ISIS。 来到叙利亚后,她在推特上呼吁美国的ISIS战士们在阵亡将士纪念日(Memorial Day)那天发动恐怖袭击,高喊要“流光所有人的鲜血”。 她看着3名叙利亚人被执行过燃刑,就是把原油从铐起来的受刑者的头部向下浇,然后点燃,最后亲眼看着他们被活活烧死。 她还曾协助强迫一名12岁的少年跪在卡拉的市中心,观看自己父母的斩首刑。 如今,在她三任ISIS丈夫全部战死后,她被大部队抛弃,被迫住在一个肮脏简陋的难民营中。 Hoda第二任ISIS丈夫 她忧虑地说,他的儿子叫亚当,是她和第二任ISIS丈夫的孩子,她请求美国人宽恕她,她十分担心她的儿子的未来。 “我真的很年轻,一无所知,我犯了个错误,我被洗脑了。” “我相信美国会我第二次机会,我想回来,非常后悔离开美国,我永远不会回到中东,你们可以拿走我的护照,我不介意。” 当被问及她去叙利亚之前知不知道ISIS会对人处以斩首,她说: “我知道,但是我对此没意见。因为我去之前就已经信教了,据我所知,这是可以做的事。” 她还表示她不后悔来加入ISIS,因为ISIS改变了她。让她变得更加坚强,也确实过得很开心。 只是局势越来越差,食物越来越少,她再也受不了了。 Hoda还说,希望回到美国后不会进入监狱,并且希望美国能够偿付她的治疗费用。 还有一名ISIS女孩叫温策尔(Linda Wenzel),是一名来自德国女学生。 2016年5月,她在网上认识了一名伊斯兰教士,这之后,温策尔改信了伊斯兰教,随后她在网上认识了ISIS极端主义人士,表现得越来越激进。 16岁时,她偷偷离家前往前往了土耳其,然后从土耳其前往叙利亚加入ISIS,再经由叙利亚到了伊拉克。 这期间,她嫁给了一名ISIS士兵,之后随丈夫一起到摩苏尔,后来丈夫在摩苏尔之战中丧生。 在被伊拉克军队发现时,温策尔腿部受伤躺在地上,身旁除了武器还有一名男婴。 据当初抓获她的伊拉克士兵称,在发现温策尔时,她非常不配合,手里还拿着枪,时刻准备扣动扳机。 “她看上去非常愤怒,伺机反抗,并拒绝我们提供的帮助。” 这名士兵还说,温策尔是名狙击手,已经承认在战斗中打死了多名维和战士。 与温策尔一起被发现的还有数十名据称是ISIS成员的外国女性,部分女性穿着自杀式炸弹背心。 然而在之后接受采访时,温策尔却一改冷酷态度,哭着说她后悔加入ISIS、愿意配合当局的调查。 “我想离开,远离战争、远离武器和噪音,我现在非常想家。” 想回家,想获得第二次机会,想翻开新的一页,想重新来过,这些都是“迷途知返”的ISIS女孩们如今异口同声的说辞。 而对于这样“改过自新”的诚意,英国政府表示,如果像沙玛这样的人想回国,他们是没有理由被阻止的。 因为根据国际法,英国没有理由拒绝一个没有第二国籍的英国人返回英国。 如果她们希望回来,国家还是会不计前嫌,张开双臂迎接她们的。 与英国政府的怀柔态度相反,英国民众表示了巨大的反对,他们认为这是在放恐怖分子回来。 在一片支持声中,一位在曼彻斯特暴行中失去女儿的母亲Charlotte Campbell却站出来反对这个计划。 她说,这个消息令她深深恐惧,甚至想到她们有一天会回来,就会在半夜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2年前,她年仅15岁的女儿Olivia 母亲Charlotte Campbell 在曼彻斯特恐袭中遇难的Olivia Charlotte说,女儿的死对整个家庭都是巨大的打击,她到现在还整日以泪洗面,父亲每天晚上都会去女儿的床上坐着发愣。 母亲说,假如那些女孩回来,她会天天拿着把枪守在门口,昼夜24小时就坐在那里,因为家中还有个小儿子,她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亲人的伤痛了。 对于Charlotte来说,她下半辈子也许就会伴随着恐惧而生活。 而对于英国市民来说,这些“迷途知返”的ISIS女孩们,真的值得被原谅吗? 从理性上讲,我们都是人,人孰能无过。 人们活在世界上,难免会犯错,任何知错改正的人们都值得被原谅。 但当我们了解到ISIS犯下的罪行后,才发现不是每一个知错的人,都值得被原谅。 在穆斯林眼中,ISIS是“崇拜魔鬼的人”。 这个操控着伊拉克和叙利亚等中东地区的极端恐怖组织,是上至政权、下至平民百姓都闻声色变的残暴统治者。 如今在ISIS占领区的平民们,真的如同生活在人间地狱一样。 男人被杀害,女人沦为性奴,儿童遭到肆意虐待和屠戮。 一名被逮捕的ISIS武装分子说,自2014年加入ISIS以来,他已经处决了近500人左右。 “任何我们看不顺眼的人,我们都可以随时处决,以任何方式。” 在一开始长官培训他斩首的时候,他还觉得非常困难,但渐渐的斩首对他来说变得越来越容易。 “一次7、8、10个,30或者40个,就像杀鸡一样。” 不仅是臭名昭著的斩首,ISIS的许多酷刑都令人耸人听闻,残酷手段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回到中世纪。 比如一名被俘叙利亚士兵被ISIS处“坦克决”,即用坦克碾压致死。 骨骼被坦克履带压碎的声音甚至掩埋过了人的惨叫声。 每天都有伊拉克平民被当众斩手 逼着父亲向女儿处以石刑。 动不动就将人钉死在十字架上。 将几名士兵用火刑活活烧死。 他们奸杀淫掠,无恶不作。 一名叫侯赛因的ISIS武装分子说,他曾经一年内强奸了伊拉克近200名妇女。 他表示,ISIS地方指挥官允许他们强奸雅兹迪教派等少数族裔的妇女,想强奸多少都行。 一名ISIS士兵在视频中公开谈论性奴女孩: “无论谁,都可以卖掉他的性奴,也可以把他的性奴当作礼物交换。” “今天是神指定的分配日,每个ISIS圣战士都有份儿。” 2014年,ISIS武装分子涌入辛贾尔,试图灭绝雅兹迪人,男性村民和年老妇女都一一被屠杀,而剩下超过5000名年轻女性就被抓去沦为“性奴”,遭受ISIS军人长期轮奸和虐打。 年仅6岁的女孩、少女、年轻母亲都无一能幸免。 ISIS发明了一种针对女性的刑罚,叫“the Biter”。 只要ISIS成员发现性奴不听他们的话,就会用一个类似铰剪的Biter将她们的肉剪下来。 有经历过这种严刑的女性透露,痛楚比生产还要痛,而且伤口和疤痕长时间才能愈合,当地女性饱受心灵和肉体摧残。 2015年,一名9岁的女孩被十几名ISIS武装分子人强奸,最终致其怀孕。 2016年,ISIS恐怖分子强奸了一个10岁的女孩,并将其余拒绝和他们发生性行为的女孩活活烧死。 2017年3月,一名12岁的女儿被ISIS轮奸后,被ISIS用火点燃,送到医院后已经四度灼伤,浑身被烧焦的和碳一样,在母亲的怀中过世。 2017年5月,ISIS武装分子将一名母亲关进牢狱,不给饮食,关了她整整3天。 之后看押者送来一盘食物,盛有米饭和“肉食”,等到她狼吞虎咽地吃下肚,ISIS武装分子才微笑地告诉她,盘中的肉是她年仅1岁的儿子被杀害后烹制而成。 2017年7月,ISIS一下子活埋几十名伊拉克儿童。 2017年9月,ISIS抓走 不仅对女人和孩子杀人不眨眼,他们还训练幼童杀手。 在这段ISIS自发的视频里,一名成年恐怖分子将手枪上膛后递给了这个男孩,他瞄准一名锁在铁丝栅栏上的囚犯,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后,视频随即结束。 两岁的小孩,正是天真无邪、可爱的天使,ISIS 却要将他们变成魔鬼。 ISIS 训练了大量的未成年人,甚至部分小孩从小的训练便是为了以后进行自杀式人肉袭击,因为孩子更不容易被侦察到。 看到这些暴行,不禁感叹,这世间真的是存在恶魔的。 日本人对中国人的屠杀过去了80年,纳粹对犹太人的大屠杀过去了70年,而ISIS恶魔似的的屠杀就在眼睁睁的上演。 而对于这样的邪恶,如果原谅他们,那我们还是人吗? 目前,ISIS不但没有减少,竟还在不断壮大着。 每年全世界都有数以千计的志愿者自发主动的去中东去声援ISIS。 无数年轻人背起行囊拿起枪,摇身一变就成为了一名名ISIS“圣战士”。 Tania Georgelas是一名土生土长的英国人,几年前她和前夫John Georgelas带着他们的四个孩子,一起去了叙利亚加入ISIS。 她说,她曾经梦想要生七个孩子,而且希望这些孩子全都变成杀手,为ISIS占领所有的土地。 “我生孩子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们就能作为穆斯林去服侍真主,成为吉哈德(圣战分子)”,Tania说。 这样的想法在Tania脑子里有,那么在沙玛,Hoda的脑子里会不会有? 他们都想把孩子带回祖国去生下来,即使她们锒铛入狱,但她们还是可以定期和孩子见面,孩子还是在母亲耳濡目染下长大.... 想着想着,就觉得毛骨悚然。 而更多的蠢蠢欲动的女孩们看到原来参加ISIS并不会受到什么惩罚,混不下去还能回国,那为何不去拼一下呢? 这样就会诞生更多的ISIS女孩。 记得以前有一个真事,一位孙子打了他的奶奶,但是全家人都觉得小孩子就是不懂事,打人也不是故意的,简单说了两句就原谅了孙子。 结果之后等孙子长大了几岁,竟然在大街上把奶奶一脚揣在地上,还跟着上来踩了几脚,把奶奶的一根肋骨踩断了。 我害怕ISIS女孩也变成这位孙子,而这带来的代价,可比断一根肋骨要大得多。 《论语》里有一句话: 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为什么不是以德报怨,也不是“以默抱怨”,“以忍抱怨”呢? 因为这样不仅姑息养奸,也会“无以报德”。 如果姑息这些“迷途女孩”,那是对在前线作战的反恐战士和已经逝去的烈士们的亵渎。 这名叫做布鲁姆菲尔德(Keith Broomfield)的男子来自马萨诸塞州,今年36岁,是一名对抗ISIS的维和志愿者。 布鲁姆菲尔德家境优裕,在一家工厂中担任生产经理。 他看了ISIS的新闻后,俨然前往战区对抗ISIS。 布鲁姆菲尔德当时说,去叙利亚打击ISIS是“为了那些还在煎熬的孩子们。” 而不幸的是,布鲁姆菲尔德被ISIS残忍的杀害并分尸,还把他死后的照片公布于众。 布鲁姆菲尔德的父亲看完哭得立刻昏厥过去。 叙利亚当地维和队员阿卜杜拉,在一次聚会中遭到了ISIS一名女性人肉炸弹袭击者。 为了替妻子,孩子和朋友们挡住危险,他纵身一跃抱住了人肉袭击的ISIS女性,把她按倒在地,用全身力量压在了她的身上。 只听见砰一声,阿卜杜拉的肚子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洞,鲜血如河般流出来,当场毙命。 我们不原谅ISIS女孩,是因为希望这个世界不再有花季少女被炸死,不再有扶在女儿尸体上痛苦欲绝的母亲,不再有哭得昏厥的父亲,不再有肚子被炸开一个洞的战士。 原谅那些ISIS女孩,假如她们的孩子变成杀手,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都是帮凶。 满目苍夷的摩苏尔,几十万平民被折磨致死 我们用善良来对抗邪恶,而不是包容邪恶。 用自己的正直,保护周围的人,惩罚坏人,这也许才是人最好的善良。 有人在犯错之后,会说我错了,然而他们的认错并非是诚心悔悟,他们的对不起,想要的是只是没关系。 但不是每一句对不起我错了,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 就像被ISIS残杀的人,人死不能复生。 有些路一开始走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她们当初不为大众着想,毅然要去,如今让别人为她们着想,天底下可能没有这么好的美事。 况且,反人类的恐怖分子不可以称之为人。 对没有丝毫愧疚和反悔之心的恶人慈悲,就是对所有善良的遵纪守法的好人的不负责任! 当她们无数次践踏人性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自己也不配再被人性的对待。 假如把她和我们的孩子置身于同一个地方,反而是对所有父母的不公平。 我们不希望看到东郭先生,农夫与蛇的故事再次上演,也不愿被“可怜”之人道德绑架,因为假如再次发生,那种后果是我们每个人都承担不了的。 善良,应该留给值得的人。 这些年,ISIS之乱和内战,摧毁了曾经繁华的叙利亚,今年过年的时候我给一位叙利亚的朋友看中国除夕放鞭炮的视频,他以为那是哪里又遭了空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