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员、收缩、卖身 ......寒冬中的自动驾驶风光不再

文/WZQ

2018年年底，李大爷端着一杯碧螺春来到海淀公园，踱着步走上一辆蓝色的园区公交车，如果你仔细看的话，这辆公交车没有驾驶员。

这个名叫海淀公园的地方，现在被大量的“黑科技”占领，其中最吸引眼球的，就是Apollo无人公交车。

一年过后，百度在长沙上线了45辆无人驾驶出租车，引起全长沙轰动，纷纷在网上预约排队。

人们对无人驾驶技术的接受程度，似乎越来越高了。

但2018年3月，当49岁的Elaine Herzberg在没有人行横道线的米尔大街（Mill Avenue）上推着自行车横穿马路，被一辆由Uber改装的沃尔沃XC90自动驾驶测试车撞伤，最后不治身亡。

即使暂停了半年的测试，在IPO之前将自动驾驶部门独立，现在Uber也在继续考虑裁剪部门人员来抵御寒冬。

一边是如火如荼的测试，一边是慎之又慎的投资者，自动驾驶这个行业，站在风口上，那多久才能飞起来？

01 Waymo：凡尔纳的鹦鹉螺号

说起无人驾驶，就不得不说到无人驾驶的“开山鼻祖”——Waymo。

在业界，Waymo无人车的“车速”，确实令业界惊叹。就连大众集团高管也坦言，就自动驾驶领域来说，其与Waymo之间仍旧存在一两年的技术差距。

脱胎于谷歌登月项目的Waymo在10年前就率先起步。

那一年，大约12名工程师聚集在查尔斯顿路的谷歌山景校园，为Chauffeur项目工作，这是一项秘密工作，工作地点位于科技巨头X号月照工厂。

而这个神秘的Chauffeur项目，就是早期的“谷歌自动驾汽车项目”。这个项目最初由SebastianThrun领导。

项目一经推出，风险投资者嗅到了商机，蜂拥而至，汽车分析师转变方向，监管者、城市规划者和政策专家开始收集数据，并思考自动驾驶汽车对城市的影响。

回忆起十年前，Waymo的CTO Dolgov依然充满兴奋，滔滔不绝：“对我来说，最初驱使我投入这个领域的动力有三点：科技的影响力、科技本身和团队一起面临的挑战。很明显，自动驾驶对交通安全有着巨大的意义，它可以提升效率，减少人和事物的运输损耗。”

那时的Waymo团队，不清楚什么产品会带来怎样的影响，但是坚信利用这项技术可以在很多方面改变世界。

现在，加州和凤凰城的街道上已经有颇具规模的Waymo运营车辆在进行道路测试，这也是Waymo团队在最初并没有想到的。

“在项目的早期，我们受到了一些嘲讽。当时，行业中人也会拿自动驾驶开玩笑。针对谷歌自动驾驶汽车项目，就有很多有趣的调侃。从有一群疯子试图在谷歌做这种科幻小说中才会出现的事情，到成为如今的一个主要行业，有数十家，甚至数百家公司在朝着这一目标前进，这个过程是非常棒。”

真正让团队骄傲的地方在于，Waymo的成功不仅仅停留在了理论层面，Waymo面向凤凰城和加州居民推出的app，也将这个未来感十足的技术带给了用户，而无人汽车也成为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就像人们真的看到潜水艇的时候，才知道凡尔纳的鹦鹉螺号不是痴心妄想。

02 特斯拉：最省事的选择

在自动驾驶大潮袭来之后，业内的竞争可是一刻都没有停歇。

各家公司之中，Waymo起步最早，但特斯拉也不甘示弱，双方都在争夺自动驾驶行业的“No. 1”——Level 5 全自动驾驶。一向说话大胆的CEO Musk又立了一个 “flag”，他再次信誓旦旦地称特斯拉将在 2019 年实现全自动驾驶。仿佛看到了国外版的老罗。

作为一家不走寻常路的汽车制造商，它有庞大的粉丝基础，而这些粉丝中很多都已经转化成了特斯拉用户。除了被粉丝追捧，特斯拉在工程师圈子里也是神一般的存在。一位匿名的车界老炮就表示：“特斯拉可不是一家大型 OEM 厂商。”

事实上，特斯拉贩卖“全自动驾驶“这个概念已经三年多了，还向用户收取 3000-5000 美元的所谓“全自动驾驶”升级费。虽然下架了这个选项，但“硅谷钢铁侠”可没有退款的打算。虽然有些较真，但这确实有伤公司形象，在许多人眼中，特斯拉画大饼圈钱的行为可以算的上是“欺诈”了。

那么对于完全自动驾驶，Musk是不是过于乐观了？

诚然，马斯克和Tesla自带的“主角光环”让它能有恃无恐。庞大的粉丝基数、时刻处于风口浪尖，使其很多粉丝转化成了特斯拉用户。也就是说，Musk 相信自己的“信徒”愿意为这个“未来愿景”等待，即使这次“远征”需要两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归根结底，按照现有的汽车硬件技术条件，距离完全自动驾驶的实现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当然，没人会质疑发展至今Tesla的技术实力，只不过，要达到这个目标，还需要烧掉Musk多少钱，还不得而知。

更不用说Musk一直被诟病的“嘴强王者”，思维跳跃的他，交通商业版图已经完全覆盖了地、陆、空三领域。而他在Twitter上面的各种奇思妙想，也逐渐被用户当做笑话，一笑置之。

不论Musk的嘴上功夫如何，至少在现阶段的自动驾驶汽车中，Tesla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就连国内，它的支持者也众多。想买特斯拉的消费者为数不少，哪怕得“踮起脚尖”，但这也是目前时间上能买得到的最好的电动汽车。

就像买手机不知道买什么就买苹果一样，买电动汽车想不出买什么就买特斯拉。

03 蔚来：水逆之年

周清最近很郁闷。本来，他参加了一场互联网论坛，被蔚来圈粉了，回家后当即订了一辆ES8。

可他没想到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鄙视链。

在目前的自动驾驶汽车鄙视链上，站在最顶端的“特首群”认为“蔚家军”不懂科技，在国内造车新势力中自认头名的“蔚家军”觉得“鹏友圈”（小鹏汽车车主）不够高端，有不少人从事互联网行业的“鹏友圈”看不上“迪粉”（比亚迪粉丝）的传统保守，游离于江湖边缘的“迪粉”则睥睨一切造车新势力，认为它们都是“PPT造车”。

而事实上，最近处在鄙视链上游的蔚来汽车，日子过得并不怎么样。

今年似乎是蔚来汽车的“水逆之年”。9月24日，蔚来发布了2019年第二季度业绩报告。报告中显示，蔚来汽车季度收入仅为15.08亿元，净亏损超过32.8亿元。同时蔚来汽车的交付数量仅为3553辆，低于市场预期。同时，“蔚来四年巨亏50亿美元”登上微博热搜榜，股价也应声下跌至历史最低点。

刚刚拿到车的周清并没有受到股价的影响，在他看来，股价只不过是公司和财团操纵市场的武器，和自己无关，每天开着蔚来上下班。况且，仅仅花了Tesla 30%的价钱就能买到其50%的功能，也是吸引他购买的重要原因。

曾经，蔚来汽车的前途一片光明。在此之前，蔚来汽车的背后站着多家明星资本和投资人，红杉资本、腾讯产业基金、联想集团、百度等国内一线基金和互联网公司，也包括淡马锡、TPG等外国知名投资机构。

那红极一时的明星“蔚来”是如何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这或许也是值得中国新造车，甚至是电动车企业值得深思的一个问题。

百因必有果，蔚来的衰败，和Tesla的关系十分密切，这也是最近周清郁闷的原因之一。

作为新造车势力的标杆，特斯拉倒是在中国市场风生水起。目前，工信部已经将特斯拉目前在国内销售的全系车型，包括Model 3/S/X，全部进入免购置税目录，这意味着特斯拉这三个系列的全系车型在国内购买也不需要缴纳购置税了。

而蔚来汽车最初在国内市场的定位就是高端市场，蔚来汽车ES6的售价最低为35.8万元，ES8补贴前的售价更是高达44.8万元。在特斯拉国产化并且进入补贴目录之后，国产新能源乘用车的优势化为乌有。同样是定位高端市场，消费者自然而然更加倾向于天生自带流量的Tesla。

周清买车之后，就加入了当地的未来汽车车友会，当他看到群里讨论特斯拉越来越实惠，ES8的竞争力不再的时候，心里总不是滋味。

04 百度：从一路狂飙到产业链

就在蔚来还在为未来何去何从而忧愁时，另一家厂商却迎来了好消息。

何波住在长沙，他的梦想，就是去美国的凤凰城，体验一把Waymo那样的无人驾驶汽车。

“每次看美国科技片里那种黑科技，万物互联，操控一切，就觉得很爽！”

9月26日，何波听同事说百度的Apollo无人驾驶汽车要在长沙上线了，对这个始终有兴趣的何波自然不会错过，第一时间就填了报名表。

可是根据Apollo官方介绍，本次仅仅在长沙地区上线了45辆车，中奖概率可想而知。

像何波一样激动的长沙人有很多，更激动的，则是百度自动驾驶项目组，“我觉得有点兴奋。”百度副总裁、智能驾驶事业群组总经理李震宇表示，“我自己也是工程师出身，有些事情觉得很遥远，一步一步走来的时候，虽然觉得未来路还很长，但是不像以前那么遥不可及了，感觉已经触手可及了。”

百度Apollo Robotaxi在长沙的落地，标志着国内自动驾驶从以往的封闭路段的测试，真正进入开放道路上的商业化载人应用阶段，同时，这也意味着自动驾驶行业开始进入“城际竞赛”的新阶段。而在这场竞赛中，百度已经甩开国内同期的对手，走在了前列。

事实上，在自动驾驶领域，百度凭借着all inAI的战略称得上在这个领域的领跑者，早在2013年，百度就主导研发了以“百度汽车大脑”为核心的自动驾驶核心技术。

2015年12月，百度自动驾驶车首次实现城市、环路及高速道路混合路况下的全自动驾驶；次年7月，百度实现L4级自动驾驶，同年获得美国加州政府颁发的全球第15张自动车牌照。

2018年，百度Apollo自动车正式亮相，百度成为国内自动驾驶技术发展的引导者与推动者。

2019年，百度一扫过去的阴霾，从年初 CES 发布 Apollo Enterprise 企业版，更新可支持复杂城市道路自动驾驶的 Apollo 3.5 开始，到长沙 Robotaxi 大规模路测上线，Apollo开始逐渐回归产业、回归理性，从“一路狂飙”转向产业链。

百度对于无人驾驶汽车的研究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

从2017年至今，Apollo从1.0版本衍生迭代到了5.0版本，从PPT变成了真实在街道上运行的汽车，从Apollo自动驾驶技术变成了Apollo生态。

在自动驾驶的战场上，永远不缺竞争者。从这项技术被提出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余年的时间，相比让人心有余悸的危机感，更多人选择关注“绝处逢生后的希望”。

鹦鹉螺号也不是幻想，所有的期待都值得被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