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动党党魁:政客们没有针对中国提出足够问题
政治评论员Richard Prebble今天在英文先驱报撰文,题为:Politicians aren't asking the big questions on China(政客们没有针对中国提出足够问题),对新西兰政府的中国政策提出看法。
Richard Prebble曾任工党政府部长,后来离开工党加入行动党,并一度担任行动党党魁。他在2005年退出政坛,其观点并不代表目前行动党的政策。
以下为文章翻译,观点仅代表作者立场。
上周新任国会议员们向政府提出了36个口头质询,以及数不清的后续提问,因为有关Milford步道的一些决定,政府经受了国会议员们的严格拷问。
然而,就在上个月,我们最大的贸易伙伴中国,警告我们的眼睛可能被“戳瞎”。这个威胁没有在国会引发任何讨论。当中国向澳洲葡萄酒设置禁令的时候,没有人站出来问一句:新西兰会不会是下一个?
在中国外交部的一位发言人使用了一张修改过的照片(译者注:原文如此),总理向中国方面提出正式抗议。当被问及这一抗议时,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表示了惊讶,这位官员不知道新西兰提出了抗议。我们的国会议员没有人提问:“我们的抗议仍然存在吗?”
议员们应该知道,这是新西兰面对的最大的外交挑战,一边是我们的最好盟友,澳洲和美国,另一边是最大的贸易伙伴,中国,两边让我们做我们并不愿意做的选择。
如果我们的国会议员们没有提出问题,那新西兰可能会做出非常差的选择。
问题一:当新任外交部长Nanaia Mahuta,和美国、英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等“五眼”伙伴共同发表联合声明,谴责香港人权问题的时候在想什么?
“五眼”是全球最大的情报组织。维基百科称,在香港还是英属殖民地的时候,那里曾是情报活动中心。对被收集情报的国家或地区来说,五眼的监控并不受欢迎,一个由间谍联盟发出的声明,显然会激起那里人们的怒火。
补充问题:如果我们就像总理声称那样,执行独立外交政策,那为什么不能自己发表对于香港立法会成员被驱赶事件的独立声明呢?
问题二:从什么时候开始,五眼这个情报联盟变成一个外交政策联盟?国会从来没有就这一问题被征询过意见,内阁批准了吗
问题三:特朗普启动了和中国的关税战,我们当时提出关切了吗?
问题四:美国已经把货币“武器化”。这个世界上的每个银行都必须使用SWIFT国际银行体系,没有一个银行敢接受美国政府禁止清单上的个人或组织成为客户。香港最高行政人员Carrie Lam(林郑月娥)甚至无法使用银行处理工资。如果美国因为David Lange(译者注:新西兰前总理)的反核政策不让他使用银行,我们会不会感到愤怒?
特朗普禁止我们最大贸易伙伴的公民使用银行服务的时候,我们提出过关切吗?
问题五:总理认为新西兰和中国之间存在“成熟”关系,因此不需要太担心。澳大利亚也认为澳大利亚和中国的关系是成熟的,澳大利亚的矿石帮助中国取得了辉煌的经济增长,但这并没有阻止中国禁止澳大利亚葡萄酒,所以什么能够阻止中国为新西兰葡萄酒加上关税?
问题六:我们从五眼联盟收到的情报,值得牺牲整个葡萄酒产业吗?我们的奶粉呢?
我们的会员资格来自于官员们留在人群中的急切希望,而不是因为这对新西兰有什么好处。
我们不应该浪漫化自己在全世界的地位,我们是一个西方国家,我们没有办法去居间协调。
英国统治了香港近100年,没有民主,新西兰从来没有抱怨。西方将不平等条约施加给中国,新西兰从来没有抱怨。
我们敬佩香港学生的勇气,敬佩达赖喇嘛,因为穆斯林教育营问题得到警告,新西兰应该就中国问题提出自己的关切,与此同时不要成为和那个国家进行贸易战的牺牲品。
我们是“美式和平”的受益者,第七舰队长期统治太平洋,也许未来很长时间仍然如此,但是伟大的第七舰队无法保护新西兰免于成为贸易战的牺牲品。
如果我们的五眼盟国希望减少新西兰和澳大利亚对中国的依赖,那美国和英国都应该加入CPTPP(跨太平洋伙伴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