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
中文简体
分享

你愿意重玩上万次《超级马里奥》,只为-1s吗?

生活作者: 36氪的朋友们
你愿意重玩上万次《超级马里奥》,只为-1s吗?
摘要没人能数清楚Kosmic已经通关过多少次《超级马里奥兄弟》了。

没人能数清楚Kosmic已经通关过多少次《超级马里奥兄弟》了。

这款1985年面世的游戏比他年龄还大,而他已经投入了几乎三分之一的人生在这里面。几千名观众看着屏幕里的像素马里奥以惊人的速度前进,精准地避开怪物和陷阱,一路到达终点。然后又是一个轮回。

但总有一些轮回和其他的不太一样——那些创造世界纪录的轮回。

8月15日晚上,他成功了,一个新的世界纪录诞生:《超级马里奥兄弟》,不跳关,18分钟59秒856毫秒。这之前的12年里,人类都只能在19分钟这个极限上探索。在他创造这个纪录的4天前,刚刚有一位强者以不到1秒的差距铩羽而归,终归没能突破19分钟大关。

hougarden

为了增加节目效果,Kosmic在身上安装了测量心率的仪器,当他看到自己的成绩时,实时心率飙升到了163次/分钟,相当于冲刺跑的程度。

想要达成这样的成绩,需要满足很多条件:冷静如机器的操作、最优化的流程安排、千百次的训练……以及,很多很多的运气。整个过程中,不能有一丁点的失误,误差精确到一个像素点,而不小心碰到敌人死掉,是其中最低级的部分。

就像在刀尖跳舞,最完美的观赏性来自最惊险的操作。

如果感兴趣的话,你可以看看下面这个视频,它浓缩了Kosmic在挑战这个纪录的几个月中的无数次尝试,无数次失败,还有最后的那次成功:

这次世界纪录对Kosmic来说,已经并不算是新鲜事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刚刚成为了《超级马里奥兄弟》的跳关速通世界第一,引起了轰动,一时之间很多人惊呼“这款游戏的速通走到尽头了!”——其实每次有人打破纪录的时候,大家都会这样说一次,但每次都不准。

hougarden

去年Kosmic达成了4分55秒913毫秒的纪录,冲破了4分56秒大关

回到8年前,Kosmic刚刚开始尝试速通的时候,他主要玩的是《超级马里奥 3D》和《塞尔达传说:时之笛》之类的游戏,后来让他一头扎进去的初代《超级马里奥兄弟》只是偶尔出现。

直到2016年的某一天,在努力达到了4分57秒通关的水平之后,Kosmic加入了和其他几位顶尖玩家的争夺战中,其他游戏相关的视频逐渐减少甚至不见踪影,他想成为那个首先突破的人。

但事情从来没那么顺利,各种尝试均以失败告终,他甚至还发了一个题为“安息吧,我的4分56秒之梦”的视频,仿佛这个愿望已成泡影。缩略图里的马里奥拼命向前游去,但永远达不到尽头。

hougarden

虽然这个梦看起来还很远,但另一件事情激励了Kosmic:三个月后,他以4分57秒244毫秒的成绩打破了世界纪录。那个视频被观看了29万次,相当于他平时播放量的290倍。

后来,他一路高歌猛进,在和其他几位顶级高手较量的同时,轮流破了好几次世界纪录,也从此沉溺在了《超级马里奥兄弟》这款游戏里不可自拔。

如果说一次《超级马里奥兄弟》的速通时间是大约5分钟,那么用来练习的时间至少也会是成千上万个5分钟,而“不跳关”的20分钟流程,则会让尝试的时间成倍地上升。

这许多个雷同的晚上,还有枯燥的重复,最终的目的也许只是为了让速通的时间缩短1秒,甚至要以毫秒计。在Kosmic面对最激烈竞争的《超级马里奥兄弟》跳关速通榜单上,他和前一位玩家的差距是117毫秒,大致相当于蜜蜂20次振翅的时间。

去年因打破世界纪录接受采访时,Kosmic就说“接下来的期望是能再缩短五分之一秒(200毫秒)的时间”,如今十个月过去,他自己还没有做到,但别人已经在行动了——如今他在榜单上已经滑落到第三名,头号纪录在17天前创造,比他快了167毫秒。

hougarden

在这个排行榜上名列前茅的,都是钻研近十年的有名高手

高手对决,胜负其实也就在这一瞬之间,但为了这一瞬,他们往往需要修炼太久太久。很多著名的速通玩家入行时都是十几岁的少年,等到功力大成或者黯然归隐时,手机的通讯标准已经从3G跳到了5G。

Kosmic开始玩速通时只有15岁,匆匆8年过去,《超级马里奥兄弟》的速通时间也仅仅是加快了5秒而已。时间的长与短,仁慈与残酷,在这种对比下显得格外明显。

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在很多游戏速通视频的评论区里都会出现这样的一句话:“你做这些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有时我看一些速通玩家的练习直播,当他们因为一些微小的失误而前功尽弃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弹幕从他们疲惫的脸前飘过:“反反复复练习就为了缩短几秒钟,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站在我们日常习惯的实用主义角度考虑,它看起来似乎确实挺没意义的。

倘若是为了通过玩游戏来赚点钱的话,练习速通显然不是“最有效率”的方法。大多数观众对于练习时枯燥的重复并不感兴趣,而历尽千辛万苦最终展示的完美纪录又产量太低,大家看过热闹之后也都散去,留给速通者的其实也只是寂寞。

就连速通玩家们每年两次的盛会,速通大会(GDQ,Game Done Quick),直播时收到的那几百万美元的打赏也都是统统捐给了无国界医生和癌症预防基金会这样的公益组织,挖空心思的玩家们并不会有什么收益。

hougarden

2019年的SGDQ现场

这样的所谓好处,充其量也就是玩出一些名堂之后,被厂商邀请去展会上现场演示一番,赚些出场费。

但在另外一个方面,它又就那样诱惑着这群玩家,让他们努力伸出手去,试图摘下“世界第一”的王冠,而千百次的练习,精准如机器的操作,以及接近成功时飙升的心率,都是献给它的祭品。

最妙的甚至还不尽于此:每当人们以为触碰到纪录的极限时,都又会发现一个新的终点。《超级马里奥》的速通挑战从2004年开始,每当有些进展时,人们都会说“这款游戏的潜力已经到头了”,但事实总是证明,还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hougarden

创下纪录后,Kosmic难掩自己的激动

就像在攀登一座永无止境的圣山,旅人们总在以为自己登顶而陶醉时,又发现远处新的山峰。

这绝不是西西弗斯式的折磨——对于他们来说,还有什么比“新的可能”更让人幸福呢?

P.S.:2017年,我们翻译了一部讲述《超级马里奥兄弟》速通大战历程的视频,看完这个视频,你也许会对这款游戏的速通魅力有全新的了解:


转载声明转载声明:本文系后花园转载发布,仅代表原作者或原平台态度,不代表我方观点。后花园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或有适当删改。对转载有异议和删稿要求的原著方,可联络[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