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在,不远游”?走过漫漫移民路,“中式养老”大有可为!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孝敬父母,天经地义,可如今,在父母身边尽孝道,似乎变得越来越困难。尤其是身处南半球澳大利亚的子女们,想与父母见一面都难,更别说在身边尽孝。
目前,父母与子女天各一方已属常态。对于在海外工作的子女来说,侍奉父母确有难度,更遑论“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如何让父母安享晚年,成为海外游子的一道考题。
对我们很多人来说,小的时候都觉得父母是“超人”一样的存在。他们一进厨房就变出一桌好菜、一进书房作业本上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一掏出钱包喜欢的东西就能属于我们、一出校门就能看到傍晚阳光里发着光的他们来接我回家。
随着我们渐渐长大,我们背井离乡,远渡重洋。对不能陪伴父母感到抱歉的时候,父母又会像超人一般坚定地告诉我们,不用担心,他们可以离开生活了大半辈子熟悉的生活环境奔赴海外,只为与我们朝夕相处。
要知道,做这个决定对他们来说,是需要十二分爱与勇气。
即使早知道来到澳洲之后会语言不通,离开了国内熟悉而广泛的社交网络会觉得孤独。连搭巴士、买东西等基本的出行都可能备受困扰,文化上的差异也会使生活状况困难重重。但父母依然愿意飞越大半个地球来到我们身边。
而作为子女,此时此刻需要的是成为父母的“超人”,在澳洲提前为父母做好规划。让他们可以在南半球安心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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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澳团聚,五年、十年,几十年的代价?
坦白来说,来澳五年的时间里,父母是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的。想要与爸爸妈妈团聚,几乎成了我在职场上奋斗的铠甲。深知团聚的路有多难,需要我付出多少努力,所以一刻都不敢停歇。
我相信有许多读者,也与我一样,每天都关注着移民政策,父母签证的变动。
目前,移民家庭可通过旅游签证,或申请父母永久签证将父母带到澳大利亚,但后者的申请积压目前高达97,000人。且年迈的父母如果作为游客前往澳大利亚,代价高昂,麻烦,混乱而令人疲惫,为父母办理永久签证自然更受欢迎。
据查,“缴费型”永久父母签证也就是赞助性签证(Contributory visas) 可以说是,要么昂贵,要么漫长。 好消息是,2019年澳洲政府出台了许多父母签证的新政策和措施。 4月17日,新的870类父母担保临时签证(Temporary Sponsored Parent Visa)将开始接受担保申请。它将为移民父母提供来澳与家人团聚共度时光的新途径,让其有机会在澳洲持续逗留长达5年。此外,首个5年签证到期后,他们只需在澳洲境外短暂居住,就有机会再次申请新的5年签证,这意味着父母和祖父母将能留澳长达10年,但该签证无法转为永久居留签证。 政府会根据签证材料来决定发放三年期或五年期签证,三年期签证费用为5000澳元,五年期为10000澳元。内政部称,由于大多数父母不会在澳纳税,但仍会使用现有基础设施,因此这笔签证费是为了支付他们使用各项服务的费用,此外新签证能够让移民家庭省下父母往返两国的机票开销。内政部表示,该签证的审理时间会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包括申请人数以及申请材料的准备情况。 根据新公布的签证要求,担保人的亲生父母、养父母及继父母都有资格申请870类签证,但担保人须是澳洲公民、澳洲永久居民或有资格的新西兰公民。担保人需在澳大利亚常住四年。 内政部并未提供具体的签证审批时间,但表示诸多因素会影响审理,包括递交申请量,以及申请人申请时是否提供了所需的全部资料。 根据内政部网站,担保人须达到以下要求才可办理父母签证申请: • 满足担保人与父母的关系要求:担保人的亲生父母、养父母、继父母都可申请,但继母(继父)须与担保人的亲生父亲(母亲)保持婚姻或事实婚姻(de facto)关系,才可提出申请; • 年满18岁; • 澳洲公民/永久居民,或在澳洲常居4年的新西兰公民; • 已履行先前的全部担保义务; • 除了理应略过的信息资料,没有任何不利信息资料; • 未欠联邦或公共卫生债务,除非一作出适当的还款安排; • 达到最低家庭收入门槛,根据担保人收入,或是担保人及其配偶/伴侣或/及父母的另一名子女的总收入计算; • 提供过去10年间,累计居住12个月以上的所有国家的警方无犯罪记录证明(Police Clearances); • 授权与签证申请人共享信息。 签证细则还指明,通过该签证计划来澳的父母,一般来说在澳洲不享有工作权利。另据新的担保父母签证要求,只有应税收入达到83,454.8澳元的移民才能为其父母作担保。 政府此前宣布从4月17日起开放担保申请,一旦担保申请获批,相关父母将有资格申请该签证。该签证的申请通道预计将从7月1日开始开放,预计将每财年发放1.5万个。 尽管这种临时担保签证旨在延长移民父母的留澳时间,但签证的收入门槛要求及其他一些条款仍引发了部分移民不满。 工党领袖肖顿(Bill Shorten)更是批评联盟党推出的这一签证“冷酷无情”,指出限制一个家庭只能有一对父母申请签证,这是在逼迫移民子女在父母和岳父母之间选择谁能过来团聚。 同时,联邦工党承诺,如果在本次大选中获胜,移民的父母获得来澳签证将变得更加容易,费用也会更低。但联盟党批评工党的政策是不可持续的。 据悉,如果工党胜选,将推出父母长居签证(Long-Stay ParentsVisa),废除1.5万的限额,让夫妻双方可以同时把父母接到澳洲来;而且将大幅降低申请费。3年签证的申请费将从5000澳元降至1250澳元,5年签证申请费从10000澳元降至2500澳元。对申请人数没有上限的基础上,工党还承诺可以让移民的父母在澳洲境内续签。 也就是说,工党承诺推出的这项无上限的长期父母签证,允许移民家庭最多可资助四名年迈的父母,这对于那些申请等待期最长可达30年的父母签证的人来说,非常受欢迎。 根据工党和联盟党的政策,申请人都必须获得健康保险,在逗留期间发生的任何债务都必须由担保人作保。 不论哪种方式,只要有心而为,将父母接到澳大利亚并非最困难的部分。 把父母接到澳洲的子女,以及奔赴澳洲投奔子女的父母,在筹划这一切的时候,理想的画面想必是这样的:父母在澳洲的蓝天白云下,白天踱踱步、散散心、参加些社区活动,晚上和子女及孙辈共处一室、其乐融融,孙辈还能跟祖父母练练中文。 仿佛,与美好生活之间横阻的只有一纸签证。 但现实是真的如此“简单“吗? 2 父母在澳,“幸福指数”有几分? 事实上,远渡重洋,含饴弄孙、乐也融融的背后也会有着不少无奈。 一直以来,澳洲以环境好、福利高备受老人们的向往。不过,在这个众口称颂的养老“圣地”的光环下,很多中国老人在默默经历着不为人知的艰辛。 事实上,在澳洲成为实际意义上的“养老天堂”之前,政府和社会还有太多事情要做。 老人,特别是华裔老人,在澳洲正普遍面临着几大困难;对其中相当一部分老人而言,这些困难已经上升成了折磨,他们正昼夜经受。 语言壁垒无法逾越 语言不通,老人难免会觉得孤独。据最新公布的澳洲人口普查结果显示,与2011年人口普查的同期结果相比,在2016年人口普查之前的五年中,抵达澳洲的移民英语技能水平下降了约2%。 中国和印度已成为澳洲主要的移民来源国,而其亲属家庭团聚来澳拉低了总体的英语技能水平。 语言是华裔老人融进澳洲社会最大的壁垒,并且几乎难以逾越,以悉尼为例,99%的华裔老人全无英文基础,很多人连ABC都不熟悉。 对最初来澳的老人而言,连搭巴士、买东西等基本的出行都备受困扰,在各个站台上、巴士站拿着中英文地址条问路的老人时常可见。 尤其若住在西人区,离开了国内熟悉而广泛的社交网络,邻里间的陌生和出行不便,这些都让老人无所适从,孤独展天盖地而来。加上文化上的差异,生活状况令人担忧。 丧失独立能力 “无论身体状况好坏,很多老人来澳后以为自己‘瘸’了”。 在国内时,可以开车,可以搭乘公交车、地铁等公共交通工具。但来到澳洲以后,大多数中国老人却对“出门儿遛弯儿“都有着深深的恐惧。 许多华人华侨赴澳大利亚打拼多年,希望让父母能够安享晚年。然而近年来,在澳大利亚生活的华裔老人走失事件却频频发生。曾有不少老人在迷路后,由于语言不通无法求助,致使悲剧的发生。 心理落差感严重 对一部分之前在国内德高看重的老人而言,他们更需面对极大的心理落差。例如,有媒体曾报道过,有一位60多岁的老先生来澳前曾在中国某间法院工作,如今却因想要减轻子女经济负担,也实现自己的经济独立而去做清洁,其中落差感无以言喻。 在中国时,老人的地位相对较高,有房有退休金有亲朋好友,很多子女都靠老人资助买房;到了澳洲,老人完全依靠子女,心态谦卑,将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这种从属关系上的转变,直接导致了很多悲剧的发生。 高估澳洲福利政策 许多中国老人在最开始就犯了一个错误:在中国时,砸锅卖铁送子女来澳留学;子女定居后,又再一次卖房卖地或举债移民来澳团圆。这种破釜沉船的做法,除了对子女的孝敬分外自信外,对澳洲的福利也抱有信心。很多老人来澳后生活的艰难,便是源于这份信心。 事实上,在澳洲想要凭养老金完全实现经济独立,老人们必须至少在澳生活10年以上,在此之前只能享受一些如Medicare等基本保障。 医疗保健系统复杂,导致就医困难 对老人而言,健康是生活要素的重中之重。但对华裔老人而言,尽管持有一张Medicare医保卡,繁冗复杂的医疗保健程序仍是令他们无所适从。 在澳洲政府“多元文化”和“高福利”的粉饰下,许多华裔老人们在背井离乡地咀嚼着他们始料不及的痛。多一点资助,多一点政策上的改善,多一点关怀,多一点文化上的理解,多一点针对老人的热心政策,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3 移民父母需要提早定制养老规划 在澳大利亚,可选的养老方式主要有以下几种: 由澳大利亚政府提供资助,在居民家中进行的家中护理; 由澳大利亚政府提供资助,在养老院中进行的院所老年护理; 由澳大利亚国家政府和州/领地政府联合资助的,在居民家中或在社区场所中进行的社区护理; 私人资助,在居民家中或院所提供的其它老年护理服务。 澳大利亚人在世界范围内绝对称得上是长寿。 根据Intergenerational Report的预测:到2055年,澳大利亚将会有近4万人庆祝自己100岁生日(Commonwealth of Australia,2015),而这4万长寿老人中,起码有一半是在养老院(Aged Care Home)里颐养天年。 在澳大利亚,主要的养老院运营组织都是非营利性质的,但政府相关机构最新统计数据显示,近期批建的养老院中有63%为营利性质,与此同时,有一部分地方议会也将其持有的养老资产出售给了私有买家;这也意味着,澳大利亚养老产业已经开始向偏重营利性质发展。 可以说,目前澳大利亚养老院产业处于一个迅速发展的时期。 根据澳洲政府统计数据:2007年-2014年,配备60个床位以上的养老院数量从56%增加到了72%。不论是营利还是非营利性质的养老院,都开始通过合并收购等来实现扩大经营规模的目的。 在养老产业兴起之初,其运营者往往是宗教、社区及慈善组织为主体,但在经过近20年的变革发展之后,私有企业投资、私人投资、海外投资者、养老基金、房地产投资信托基金等开始进入澳大利亚养老产业,并不断增加着自身在这个产业中所占的份额、规模以及影响力。 例如:Macquarie Bank, AMP Capital, Japara 以及BUPA,都在全澳范围内拥有合计约数千床位规模的养老院产业。 那么对于在澳洲的华裔老人来说,当孩子们工作太忙,无暇照顾自己;随着年龄不断增加,身体机能越来越不如前,澳洲养老院对于华人来说会是一个好选择吗? 对于大多数华裔老人来说,入住养老院也是心里的一个“坎儿”,多数老人在赴澳之初,都是希望能够过上“三代同堂,含饴弄孙”的生活。但随着身体机能的不断衰退,在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澳洲养老院还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选择。 美国有一位叫Berry的学者在97年的时候,曾经提出过一项关于多元文化教育的研究。他将移民的文化适应程度分成了四个象限: 第一种,既能够尊重和认同自己的身份,同时又能重视和维护跟异族的关系,那就叫“整合(Integration)”,是最好的一种情况。 第二种,重视东方文化,对西方文化不感兴趣也不接触,这种情况叫做“隔离(Separation)”。这个象限的情况是:我是中国人留在海外,在这个Separation的状况下,我还是很快乐,为什么?我去我的唐人街,找我的中国朋友,吃我的中国餐,参与我的中国活动。我的活动圈虽然不那么大,基本上还是有我自己足够的空间,精神上还是蛮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