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之路将通向何方?
流浪大师沈巍的意外走红,让不少人体会到了生活的不真实感,如果说前两年“土味文化”的流行,是“审丑需求”在“网红脸审美”下的反弹,那么今年的网络文化,在注意力稀缺的背景下,半只脚已经踏入猎奇时代。
进击的网红
只要有互联网的地方,就存在网红。梳理完以往网红的特征后,我们能发现大众的注意力、线上喜好是如何一步步变迁的,说是“娱乐至死”有些夸张,但我们也许正在走向“美丽新世界”。
早期互联网还是少数人的爱好,再加上网速慢、费用贵,文字是主要载体。痞子蔡通过《第一次亲密接触》成为网红作家,老榕一篇《大连金州不相信眼泪》一举成名,当然这都是世纪末的往事了。
与今天不同的是,当时的网络话题集中在男性审美上。如今,猫扑、天涯在移动互联网冲击下已经不具当年的影响力,而“直男社区”虎扑倒是保留女神评选项目。
搞笑内容一直都是网络上内容消费的重头,但由于搞笑内容通常没有人格属性,因此也很难成就网红。
在人人都想红的环境下,网红之路离普通人越来越远。随着知识付费、内容网红的盛行,网红门槛也变得越来越高。
从《1818黄金眼》火起来的浓眉小吴,到近期的流浪大师沈巍,其实都是大众猎奇心态下催生的网红代表,按目前趋势来看,猎奇网红还将层出不穷。
上面只是粗略的划分并不算严谨,但整体上也能看出大众对网红角色的审美变化,以及其折射出的时代特色。
网红的时代焦虑症
网红的商业价值自然不可言喻,网红经济也是近年来提及最多的名词,从MCN的兴起、淘宝的直播改版、短视频的带货力都可以看出网红的重要性,甚至在广告营销界还有“KOL将取代广告公司”的夸张说法。
显然网红并没有人们想的那么光鲜靓丽,幸存者偏差只属于少数人,他们也有各自的内在焦虑。
网红的速朽,背后是路人的围观心态,大众会被某一特殊事件而吸引产生好奇,但也仅此而已。也就是说,是事件造就了网红,而非人格魅力或技能,这与早期网红成名之路有本质差别。
事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产生于随机性,而人格魅力则由“硬技能”打底,足够稳定。大家围观流浪大师沈巍,因为流浪街头的人竟然能跟你谈四书五经这一事件,而并非真有人想从沈巍那学习国学。
网红脱离了技能将变得空心化,被事件所卷入、被时代所裹挟,说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身不由己。
对于许多网红而言,他们并不希望被称为“网红”。或许“网红”这个词承载了太多负面评价,从凤姐、芙蓉姐姐那时开始,到后来的秀场主播,说起“网红”大家总是一脸鄙夷。
但这条逆流而上之路困难重重,凤姐就算签约了凤凰新闻主笔,依旧被多数人认为是一个“小丑”的角色,就算凤姐真的有如此写作实力,大众反而会怀疑凤凰新闻的真实目的。
网红们成名于网络,便难以摆脱网络草根的标签定位,从商业上来说,就难以获得品牌的代言合作,尤其是高端品牌,从而限制了下一步的想象力。
当然,“转正”成功的网红们往往需要适配另一套游戏规则,所以不少人也会在网红们“转正”后,认为他变了、不接地气了。
也就是说,网红会不会红最终还是会回归到人的因素上,推广包装技巧更多是辅助手段,这也让工业化生产的方式受到明显限制。既然工业化受限、难以批量复制,它就未必是一门“大生意”。
“带货王”张大奕 目前来看,MCN更适合成熟品类的次爆款网红孵化,比如音乐、舞蹈、美妆、美食等,当然也是因为这类内容网红与电商变现看上去离得更近。 另外,创意内容及相关人才的缺乏始终是MCN机构的心病,创意的本质就是独特性,很难规模化,因此MCN的人员管理、人员招聘、人才风险都是“不可承受之痛”。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