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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Human Compatible》书评:AI与我们的未来

转载लेखक: 神译局
新书《Human Compatible》书评:AI与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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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AI对人类未来的影响是一个热门话题,围绕这个话题的争论正日益变得部落化。AI畅销书《人工智能:一种现代的方法》合著者Stuart Russell(斯图亚特·罗素)曾在该书的最后一章提出过这个问题,并给出了一个不怎么受到认可的回答。为此,他用一本新书《Human Compatible》来认真地再回答一次这个问题。此文是Ian Sample对此书的书评,原文发表在卫报上,标题是:Human Compatible by Stuart Russell review – AI and our fu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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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个问题,科学家可能会经常问:要是我们成功了该怎么办?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实现自己的目标,世界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研究人员躲在办公室、实验室里可以洞见未来,对自己的作品做出最美好的展望。但是其意外后果和卑鄙滥用却变成了事后之明——留在的一堆烂摊子却要由社会来收拾干净。

如今,那些混乱已经到处蔓延:全球变暖、空气污染、海洋上漂浮的塑料、核废料,DNA被恶劣改写的婴儿。所有这些,都是精巧技术的产物——技术解决旧问题的方式是制造新问题。在这场不可避免的争相成为首创者的角逐当中,不利因素要么没有进行彻底研究,要么被直接无视或者掩盖住了。

1995年时,Stuart Russell写了有关AI的书。他跟Peter Norvig合著的《人工智能:一种现代的方法(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 Modern Approach)》成为全世界最受欢迎的课程教材之一(Norvig曾在NASA工作,2001年加入了Google)。在最后一章的最后几页,作者自己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成功了该怎么办?不过他们的答案几乎算不上认可。他们的答案:“这种趋势似乎并不算太消极。”但此后发生了很多事情:–首先就是Google和Facebook。

在《Human Compatible》一书中,Russell再次回到了那个问题,这次他不再退缩。其结果无疑是今年AI方面最重要的一本书。也许,就像理查德·布罗蒂根(Richard Brautigan)的诗所言那样,当一切都被慈爱的机器注视着的时候,生活是美好的。但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教授Russell却看到了更黑暗的可能性。制造超越我们智慧的机器将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一个事件。但他警告说,这也可能是人类的最后一次事件。在书中,他提出了令人信服的案例,证明我们选择如何去控制AI“可能是人类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

Russell的时机选择得很好。现在,全世界成千上万最最聪明的头脑都在开发AI。大多数AI都是只有一技之长——“狭义”的AI,要么处理语音,要么翻译语言,要么识别人群,要么诊断疾病,或者下围棋玩星际争霸厉害过人类的那种。但是,这些与该领域的最终目标——可媲美甚至超越人类脑力的通用AI仍相去甚远。

这不是一个荒唐的追求。从一开始,Google母公司Alphabet旗下的AI团队DeepMind 就打要“解决智能”问题,然后再用它来解决其他所有问题。七月份,微软与美国公司OpenAI 签署了一份10亿美元的合同,要开发一种模仿人脑的AI。这是一场高风险的比赛。就像弗拉基米尔·普京所说那样:谁成为AI领导者,谁就“将成为世界的统治者”。

Russell并未宣称我们距离那个目标不远了。在某个章节里面,他阐述了计算机工程师在开发人类水平的AI时面临的巨大问题。机器必须知道如何将单词变成一致、可靠的知识;它们必须学会如何去发现新的动作并按照适当的次序进行组合(烧开水,拿起杯子,把茶袋放进杯子)。跟我们一样,他们必须管理好自己的认知资源,以便能够快速做出好决策。这些还不是唯一的障碍,光是这些就能让我们感受到未来的任务之艰巨。Russell怀疑这会让研究人员还得再忙活80年,但他强调时间点是没法预测的。

哪怕天启已经隐隐若现,这也是一场曲折的机智之旅,我们不知道人类的智能会带我们去往何方? Russell说,掌握上述所有的本领的机器将会是“现实世界重要的决策者”。它会吸收来自互联网、电视、广播、卫星和闭路电视的大量信息,从而更全面地了解这个世界和住在那里的人,这是任何人都难以企及的。

这种情况下有什么可能会向好的呢?在教育领域,人工智能导师可以最大程度地发挥每个孩子的潜力。它们掌握来人体巨大的复杂性,让人类消除疾病。作为数字个人助理,他们会让Siri 和Alexa 感到羞愧:“事实上,你随时都可以召唤一位高能的律师、会计师以及政治顾问到身边。”

可能会出现的不好之处?在AI安全和监管方面没有取得重大进展的情况下,Russell预见会出现混乱局面,他关于滥用AI那章让人读得很沮丧。先进的AI会赋予政府强悍的能力,进行监视、劝说和控制,强大到“斯塔西看起来也像是个业余爱好者”。虽然终结者风格的杀手机器人未必要消灭人类,但基于面纹、肤色或者制服来挑选和杀人的无人机是完全可行的。至于工作,我们可能不再靠体力劳动或脑力劳动来谋生来,但我们还可以提供我们的人性。Russell指出:“将来我们需要变得擅长做人。”

还有比破坏社会的AI更糟的吗?一个无法关闭的破坏社会的AI。这是一个可怕的,看似荒谬的前景,Russell为此投入了很多时间。其想法是,就像电影《2001太空漫游》里面的HAL一样,智能机器将会意识到,如果某人拔掉插头的话,如果有人拔掉插头的话,其目标会很难实现。如果赋予超级智能AI一项明确的任务–比方说煮咖啡的话–它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禁用关闭开关。Russell认为,答案要取决于一种全新的方法,要让AI对自己的目标产生一些疑问,因此永远不会反对自己被关掉。然后他提倡要研发“有益可论证”的人工智能,这种AI的算法可以使人类用户受益在数学上必须是可以证明的。可以说这是一项正在进行的工作。我的AI会如何处置你的呢?

有一点要明确:有很多AI研究人员奚落这种恐惧。哲学家尼克· 博斯特罗姆(Nick Bostrom)在《超级智能》(2014年)一书中强调了通用AI的潜在危险之后,美国智库信息技术创新基金会将其卢德奖授予了“鼓吹人工智能世界末日的危言耸听者”。有关AI安全的沉闷争论正濒临部落化,而这个奖是有指向性的。这里遇到的危险更多的不是物种的突然灭绝,而是无法改变的走向衰落:丧失了奋斗和理解,这侵蚀了文明的基础,让我们成为“机器驾驶的大船的乘客,无助且无尽地漂泊。”

译者:bo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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