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9102年了,还只让妈妈一人带娃?后代恐怕要输在脑容量上了
在我们人类社会中,除了怀胎十月的伟大母亲们,父亲在孩子的养育过程中无疑也需要扮演必不可少的角色。那么放眼自然界的诸多动物们,爸爸们又到底有多重要呢?近期的科学研究指出,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否由双亲共同育幼很可能会影响一个物种脑容量。雄性在抚育下一代时的“稳定输出”,是孩子“长脑子”的重要保证。[1]
昂贵的大脑 “长脑子”为什么这么关键呢?拥有更大的脑容量好处多多,但脑是一个十分耗能的器官。静息状态下的成人有四分之一的能量消耗来自大脑,而这个数字在新生儿中高达60%。如果人类胎儿在发育时缺乏营养,那么大脑的发育也会首当其冲地受到抑制。[2] 脑是一个十分耗能的器官 | Pxhere 由此,研究者们提出了“昂贵大脑”的猜想:大脑发育所消耗的能量,会影响到一个物种的繁殖策略 靠生还是靠养? 我们都知道,“人是铁,饭是钢”,能量是一切的根本。受到热力学定律制约的生命体需要不停摄入能量来维持自身的有序状态。演化的一大主题,就是每个物种对自己手头拥有的能量“精打细算”的过程。为了用自己摄入的有限能量生养出最多的后代,不同物种采取了迥异的策略。 所谓的“r对策”生物主要靠“生”注重“养”的“K对策”生物 翻车鱼 | Wikipedia 对于以“养”为主的生物来说,除了已经在生产过程中消耗了大量能量的母亲,能够为新生儿大脑发育提供能量的不外乎父亲和其它亲属。2012年,一项针对四百多种哺乳动物的研究发现, 物种“合作育幼”的程度越高,脑容量也就越大。[4] 但是,后续的研究在雀形目鸟类和慈鲷(丽鱼)中似乎就观察不到这个趋势了。这是为什么呢? 父爱影响脑容量 在今年四月份发表的一篇论文中,研究者认为原因可能在于这些之前的研究没有区分“合作育幼”是来自父亲还是其它亲属——同样是参与幼年个体的抚养,“七大姑八大姨”和亲生父亲的努力程度有着本质区别。 除父母之外的其它亲属,只能给予幼崽“有条件的爱”。北美灰狼和非洲野犬的群体都由拥有生育权的一对“家长”和其它更年轻的个体组成。考虑到这些亲属自己也要填饱肚子,它们的存在对于幼崽成活率的影响并非一成不变。 成群结队的非洲野犬 | Wikipedia 当食物资源丰富时,群体里帮忙养孩子的亲戚越多,灰狼幼崽的成活率就越高;但是在资源匮乏的环境中,反而是只有夫妻二人的灰狼家庭能养活更多的狼崽。[5] 年轻的非洲野犬也是只在食物丰富的情况下才对刚出生的“表弟妹”有所帮助。[6] 来自爸爸的关爱很多时候则是毫无条件,旱涝保收。不受环境影响。[7] 缟獴也是群居生活的动物 | Wikipedia 由此,研究者们猜测,幼体大脑发育所需的持续能量投入,只有“无条件”养育宝宝的爸爸们才能满足 “七大姑八大姨”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帮助,更多情况下是增加了母亲生养后代的数量而不是“智商”。[1] 由此看来,一个哺乳类物种受到的“父爱”多寡,对其脑容量的演化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无独有偶,早在2010年,一项关于鸟类的研究就指出了双亲育幼在大脑发育方面的优势:有爸爸们坐镇育幼的鸟类,更倾向于孵育“早成雏”,早早出壳的宝宝在父母双方的悉心喂养下,也发育出了更大的大脑。可能是拜更复杂的大脑所赐,这些鸟类同时也有着更紧密的一夫一妻关系。[8] 北美黄林莺的蛋,幼鸟由一夫一妻制的父母共同照料 | Wikipedia 实际上,哪怕一夫一妻的鸟类家庭中存在“婚外恋”现象,导致孩子不是雄性的后代,“养父”的投入照样会导致该物种拥有更大的脑容量。[9] 站在物种的角度来看,“生完就跑真刺激”的r对策和“夫妻双双把娃养”的K对策其实并没有高下之分,都是选择不同的能量分配、适应所处环境的结果。但是说到大脑,我们人类可是动物界的相对脑容量冠军,这也是和稳定的父母养育分不开的。 对于我们每个人类个体来说,无条件的父母之爱可能是大脑正常发育的必需。 父母在生命早期的关爱陪伴,是孩子塑造健全大脑、获得稳定依赖关系的重要条件 | Pixabay 参考文献 [1] Heldstab, Sandra A., et al. "Allomaternal care, brains and fertility in mammals: who cares matters." Behavioral Ecology and Sociobiology 73.6 (2019): 71. [2] Lukas, William D., and Benjamin C. Campbell. "Evolutionary and ecological aspects of early brain malnutrition in humans." Human Nature 11.1 (2000): 1-26. [3] Isler, Karin, and Carel P. van Schaik. "The expensive brain: a framework for explaining evolutionary changes in brain size." Journal of Human Evolution 57.4 (2009): 392-400. [4] Isler, Karin, and Carel P. van Schaik. "Allomaternal care, life history and brain size evolution in mammals." Journal of Human Evolution 63.1 (2012): 52-63. [5] Harrington, Fred H., L. David Mech, and Steven H. Fritts. "Pack size and wolf pup survival: their relationship under varying ecological conditions." Behavioral Ecology and Sociobiology 13.1 (1983): 19-26. [6] Malcolm, James R., and Ken Marten. "Natural selection and the communal rearing of pups in African wild dogs (Lycaon pictus)." Behavioral Ecology and Sociobiology 10.1 (1982): 1-13. [7] Nichols, Hazel J., et al. "Food availability shapes patterns of helping effort in a cooperative mongoose." Animal Behaviour83.6 (2012): 1377-1385. [8] Shultz, Susanne, and Robin IM Dunbar. "Social bonds in birds are associated with brain size and contingent on the correlated evolution of life-history and increased parental investment." Biological Journal of the Linnean Society 100.1 (2010): 111-123. [9] West, Rhiannon JD. "The evolution of large brain size in birds is related to social, not genetic, monogamy." Biological Journal of the Linnean Society 111.3 (2014): 668-678. 作者:卢平 编辑:八云、李子 一个AI 那么问题来了,AI的父母是谁? 本文来自果壳,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如有需要请联系[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