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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每月按时交费,就可以天天跟网红做闺蜜

转载ਲੇਖਕ: 神译局
只要每月按时交费,就可以天天跟网红做闺蜜
ਸਾਰInstagram去年年底推出了一项名为“Close Friends”的新功能。

编者按:Instagram去年年底推出了一项名为“Close Friends”的新功能。这项功能本来是用来作为帮助用户处理上下文崩溃的一种手段。但是Instagram的网红却把它变成了一种生财之道。来吧,每月固定交一笔钱,就能确定跟粉丝的各种亲密关系,收看独家的私密内容。Kaitlyn Tiffany在《大西洋月刊》网站探讨了这一现象,原文标题是:‘Close Friends,’ for a Monthly F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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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bi Abrao,或者在Instagram上大家熟知的@ sighswoon ,正在“开发一种看不见的语言。”她的网页有一半是迷因,另一半是她自己的照片——吃住新鲜水果,或者试试金属探测器,或者身穿超常连衣裙在博物馆的卫生间摆姿势,或者戴着时尚的防污面具倦怠地盯着中景——通常还配上关于过去、现在和宇宙的诗意文字。

她有将近94000名粉丝,其中大约400位是她的“Close Friends”,这是她们每月在Patreon 上支付3.33美元赢得的特权。这些“Close Friends”粉丝可以访问到独家的“私房话和个人最新动态”,包括有关Abrao感情生活的那些“愚蠢的细节”,关于“生存与健康”的大想法,以及她翻箱底的诗歌和散文。Instagram的这项功能原先事项打造一个基于图片的朋友圈,她是众多发现也可以用来赚点外快的人之一。

旧金山网红代理机构Sway Group CEO Danielle Wiley说:“我们当然听说过这个。我们会推荐它的。我们支持网红为赚钱所做的一切。”

抓住了这波赚钱大法的Instagram用户很多都是生活方式网红,他们按照最字面的意思对友谊进行收费——把友谊分解成一个个零部件,然后按照价值递增分成不同的层次。(就像高中一样!)其另外一些则艺术家和创意型筹资项目,每月为其角色扮演或插图帐户中的幕后花絮收取1美元。对于额外的访问以及跟主持更亲密的互动,具有忠实粉丝的播客和YouTube频道会进行额外收费。前VC Jenny Gyllander 现在已经把运营产品评论Instagram 帐户@ somethingtest当成一份全职工作,向她的Close Friends名单成员收费100美元的终身会员资格——目前已有300人注册,现在她正在制订一份候补名单。

这种做法是有先例的:色情模特很久以来就提供有“Premium Snapchat”的订阅服务,这是一种贩卖裸照给指定客户群的一种方式,有点偷工减料,但更安全。(Instagram 发言人说,该公司没有给自己的平台增加付款选项的计划。)但不管怎样,Wiley认为,这种做法唯一的奇怪之处应该是Instagram 给这项功能选择的名称。她说:“把它叫做‘Close Friends’,Instagram 反而使得这项功能看起来更加离奇。这不是真正的密友;而是受控内容。网红刚刚想出了一种方法来将这一功能变成某种跟自己的商业模式契合的东西。”

Close Friends的引入可以追溯到2018年11月,作为帮助用户处理上下文崩溃(某人发布的内容偶尔看到它的人未必有同样的感受,这就有点尴尬了,而且,对Instagram来说更不舒服的一点是:这可能会导致大家发布的内容减少。)的一种手段。雇主和招生人员通常对桃色陷阱(thirst trap)和油炸迷因(deep-fried meme)缺乏敬意。想要吸引广泛受众的网红的人不能卸下面具,也不能对实际的朋友开玩笑。受兴起多年的秘密小号的启发,Close Friends也是一种旨在重新争取年轻人兴趣的透明举动——在过去,那些年轻人认为Snapchat 是他们存放不希望父母老师以及猎奇的潜水人看到的内容的最安全场所。

对于Instagram 以外的任何人来说,其本意并不是用来赚钱,但就像之前Facebook的一样,Instagram 以“朋友”作为品牌的官方选择并非中立。把一种关系指定为一个app的功能会产生奇怪的后果。

Caroline Calloway是研究“Close Friends”订阅潜在意义的完美案例。Calloway是一位网红,以给自己不像真实的美丽人生浪漫生活配超常字幕著称,今年8月,她开始为自己的797000位粉丝提供独家付费访问其Close Friends列表的选项。

按照Instagram的定义,每月支付2美元的粉丝将成为“Close Friends(密友)”,而每月支付100美元的粉丝将成为“Closest Friends(最亲密朋友)”,这意味着他们还将获得每月一个小时的Skype通话。(Calloway只为Closest Friends保留了20个席位,因为“一个月就只有那么多的时间。”)她目前有342个密友,并且她的Patreon 网页还承诺当密友数达到400时,她就会专门为她们制作一个“兰花发型教程”。

就像Calloway过去几个月中所做的一切一样,此举引起了争议。一位粉丝发推说:“每当我认为Caroline Calloway没法超越她以前的鬼把戏时,她总能突破自己。她在Patreon 上贩卖友谊。是友谊!” 试水Close Friends 2天之后,Calloway贴出了她的经理和经理助理替她人工添加人员进她的Close Friends列表的照片,这似乎进一步削弱了友谊的价值定位。

22岁的德州学生Mina Hughes告诉我,因为好奇心挡不住她订阅了Calloway的Close Friends。鉴于Calloway已经分享的一切都非常的私密,她问道:“我怎么会不希望看到她放在付费墙背后的东西会更加私密呢?”但是,自收费第一周以来,Calloway并没有发布太多东西,按照Hughes的说法,大部分内容稍后都再次出现在她的公开故事中。

Hughes说:“ 我想取消订阅了,因为这纯粹是浪费钱。” 但是她仍然抱有一丝希望——Calloway很快就会发布一些真正匪夷所思而且很壮观的东西,只会有几百个人能看到的东西。

Dana Andersen也是22岁,是英格兰西北部的一位音乐家,她说自己对订阅Calloway的故事一点都不后悔。她甚至在自己的博客上写过这件事。她认为,成为Calloway的密友就像是参加私人俱乐部,即使她认为这只是一种幻象,但是只要能令自己感觉良好,幻象也没有理由拒绝。

她说,她可能不会再为成为其他人的密友而付钱了——任何其他网红的类似内容都会给人感觉像是“假冒”。这种区别其实跟一个人对自己选择如何分配注意力和喜爱做出的任何其他声明一样,都是没有理性的。Calloway尽管有种种缺点,但在Andersen看来却是一个真实的人:一个诚挚的灾难,一个值得的缘由。她博客是这么写的:“我每月会把自己赚来的钱分一点给Caroline Calloway,因为我乐意这些钱花在她摆弄的那些东西上。”

但是,对于那些兜售亲密友谊的网红来说,所有的亲密关系都是一种义务。

时尚和旅游网红Ashley Torres表示,努力提供付费“密友”内容是因为她的生活“已经成为人尽皆知了”。要想出一些额外的东西只会意味着要越来越个人化。现在,她会跟密友分享自己早上喝了什么咖啡,并向她们讲述自己生活发生的事情,是“没有剧本未经剪辑”的那种。Torres的帐户@ dailypursuits 拥有超过200000的粉丝,不过到目前为止,只有30个人愿意每月支付6美元,这些人就是她所谓的“BFF”。

支付月费后,“BFF”会被添加到Torres的“密友”列表中,然后就能享受到一些独家的私密内容,比如“额外的IG故事,独家周末咖啡讲座,免费赠品,星巴克[礼品卡]等等!”,可以优先出现在包括托雷斯的私聊收件箱内,如果她路过粉丝所在城市的话可以受邀一起喝咖啡,以及关于她丈夫Andy的“额外内容”。便签上写着“爱你,真的!”

真的爱你吗?

当然。Instagram 产品负责人Robby Stein表示:“大量用户”发展了约20位左右的“密友”,而粉丝数量多的密友往往有数百人,“因为那些人对他们而言确实是朋友”。

尽管把名人变成个人品牌的想法(可以作为产品出售,其定价方式跟其他产品一样)并不新鲜,但这种做法还是有一些问题的,并且容易引起困惑。没有多少粉丝的普通人现在经常会拿自己的真正朋友开玩笑,要为自己最好的内容向朋友收费,这多少有自嘲和自知之明,但并非完全的虚伪,是对一切形式的表达和关系可以也许也应该进行货币化这种想法的标准化。它们的区别真的只是语义上吗?

事实证明,发推说要向“密友”内容收费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开玩笑,或者说,除非有人当真,否则他们就是在开玩笑。Jasmine Brooks是波士顿一位23岁的演员,她就索要1美元,并在自己的推文中加上了她的Venmo 账号,她告诉我说:“我的确把这条推文当成玩笑,但你懂的,玩笑一般也有当真的成分。如果有人真给钱的话,我是不会生气的。我会很乐意接受。”

也有人给这种希望渺茫的使眼色送温暖的。宾夕法尼亚州30岁的Tad George就是其中一个。他发推说:“给我打40美元,我就会会把你加到我的独家“密友”Instagram 故事里面,我可能会也可能不会放一长串我哭泣的视频。”当我给他留言时,他给了我一个敷衍的解释:“这是个玩笑,因为很多人或者创作者都在分享或者展示比较私密的东西给付费受众。当‘Close Friends’功能推出时,我就在想让大家花40美元看我做无聊或平常如哭泣这样的事情会很有趣”

外推一下,这个玩笑其实也说明很多人为窥探任何其他平常人的私密生活细节而付钱。去年12月,《纽约时报》发表了一篇介绍网络直播者Jovan Hill的文章。Jovan Hill把自己的工作称为“同性恋的破产日记”,他不会称之为工作。他正在创造一个平行宇宙,在那里他除了说话和躺着之外,什么事情都不做。因此,他大多时候只是在洛杉矶闲逛,或坐在公寓里面,跟喜欢他声音和面目(喜欢到愿意付钱)的粉丝交谈。他们给他付租金。他们希望他过上舒适的生活。这些人自己可能就过着财务不够稳定的生活,但却可以共同为一个讨人喜欢的人提供保障——这种想法的可爱就像它的黑暗一样。每月只需支付10美元,他们就能看到私密的Instagram并且可以享受到私聊的优先权。每月花50美元,粉丝就可以跟Hill通过iMessage 和FaceTime聊天,如果他来到粉丝所在的城市,也许还可以跟他的粉丝共进午餐。

“今天我很穷,”他喜欢这么宣布,这不算太奇怪,因为现在网上那些酷孩子都在说自己是怎么的揭不开锅。作为千禧世代和Z世代的一员,那些人喜欢提醒大家:他们没有做过任何特别的事情,不应该由他们来承受破产的经济,高筑的学生债务,以及糟糕的工作。在这种情况下,半讽刺性的对友谊进行货币化也不算一点都不合逻辑。

来自纽约的护理Addie Presson说:“我不认为靠脸或者身体吃饭是件坏事,但是我不喜欢得像这样,‘我TM的破产了;救救我吧’”。他也发来一条半开玩笑的推特,要征收Close Friends的订阅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很高兴大家对金钱能如此的坦率,但从文化上来说,我觉得大家真的很绝望。这表明我们正处在世代的交替。”

在这里,买卖Close Friends的行为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小气,你会感觉到同样的几笔钱在整天泡在网上的人之间来回传递,就像真正的邻居之间鼓风机总是借来借去一样。孤立任何一一刻去看钱在谁的手上其实没太大关系。朋友之间每月给两美元算什么呢?

译者:bo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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