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tthew Hooton:Ardern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领导人
著名政治评论员Matthew Hooton今天在英文先驱报撰文,标题是:Who will lead us if our leader won't?——如果我们的领导人不能带领我们,那么谁能?
通篇阅读之下,译者发现Matthew Hooton其实把更多篇幅放在讨论总理Jacinda Ardern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领导人上。
Matthew Hooton是著名右翼政治评论员,国家党前党魁Todd Muller的写手,也曾协助参与和现党魁Judith Collins的领导权交接工作。他向来以观点鲜明,行文犀利著称。
以下为文章翻译,观点代表本人立场。
Jacinda Ardern越来越像一个谜。
一方面,毫无疑问她是一个出色的领导人。基督城枪击案后,她关注受害者,不提枪手名字,成功让消除了受害者社群实施报复的可能性,也让整个国家不再陷入惊恐和担忧。
类似的情况是,在新冠疫情面前,她出色的沟通技巧,确保新西兰民众配合政府对抗病毒。
她也因此获得了回报。
正如在大选之夜所写的那样,MMP选制下获得绝对多数,把Ardern放在了一个能和新西兰历史最伟大领导人比肩的地位。如果她愿意的话,她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情——比如说,把新西兰变成一个斯堪的纳维亚式的社会民主国家。
然而,另一方面,我们本周再一次确信的看到,她其实并不想那么做。
Jacinda Ardern选择的,看上去正符合英国高级专员Laura Clarke的描述——新西兰人想要瑞典式的公共服务和收入保护,却只想像美国人那样缴税。
Ardern公开排除资本利得税,虽然她没有明确把这件事的责任归到选民头上,却也离得不远了。她说:我们曾三次想在这一类税收上进行尝试,但显然得不到大多数人支持。
工党唯一有关税收方面的变革,按库务部计算,只能将新西兰社会的不公平指数下降0.002个点,从0.493降到0.491。
如果体现在儿童贫困问题,恐怕未来三年工党政府在这方面的影响也将如此细微,Ardern刚好是儿童贫困事务部长。
同样,本周宣布的气候紧急状态,看上去最主要的目的是把国家党摆在错误的一边,Ardern成功了。
然而,Ardern的新措施,比如政府机构采购电动汽车,使用绿色标准办公室等,对解决新西兰碳排放问题的作用微乎其微,而且这是第一个任期就有的政策,只是当时没能兑现而已。
所有这些事——贫困,不平等,气候变化,住房危机,本来是Ardern口中最重要的事,甚至是激励她从政的主要原因。然而,我们还能在这些事情上期待Ardern做到什么呢?
Ardern——学历仅限于怀卡托大学传播学学士,仿佛成了这个世界第一个后现代总理——笃信话语权创造现实的道理,无论有多少儿童真的在挨饿,有多少温室气体正被排放到大气中。
在成为总理之前,Ardern当了九年国会议员,五年半儿童事务发言人,但也许不能把工党当反对党那九年的无所作为都归咎于她。
但她现在是总理了,率领工党进入执政的第四个年头,我们却仍然看不到和她口中理想哪怕有一点相符的政策推出。
这一届政府执政的前三年,似乎和九年反对党时一样在挥霍时光。如果Michael Cullen爵士觉得税务专家小组的时间被浪费,那他绝不是一个人,儿童贫困组织本周宣称,他们给政府的42项核心建议一项都没有实施。
你看,在这些议题上没有推出任何实质性进展的Ardern,怎么能说是一个民主社会主义者呢。
开开心心执政,绕开任何实质性改革,更不用说像承诺的那样变革社会,看上去Ardern很安于现在的角色。而其实John Key当年也是这么干的。
无论是Key,还是Ardern,都在经过政治精算之后选择以维持现状的方式执政,只不过在政治上用一些情绪化的语言去吸引选票罢了。
然而,明年的新西兰面临巨大挑战,这个国家需要有人站出来面对。
和中国的关系首当其冲,新西兰可能很快就需要决定如何选边站,是选择中国,还是我们的“五眼”盟友。
然后就是气候变化。在紧急状态宣布后,新西兰很快就需要在这方面大量投资,才能满足我们自己设定的目标。
类似的,我们还需要在交通、饮水、废水处理等方面大量投资,尤其是如果明年重启移民的话。资源管理法要大幅度改革,中央政府需要和地区议会大量深入协调。
还有医疗卫生体系。面对新冠疫情,总理和总干事Ashley Bloomfield显示出优秀的沟通能力,但现有的地区医管局体系却总是在拖后腿。工党政府想必非常希望能建立起一个统一的国家医疗卫生体系。
水资源分配问题上,政府和毛利族裔的关系继续面对压力。别忘了Ihumātao,解决这一问题,需要更多的政治技巧和管理能力。
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如果政府或反对党没有人能站出来显示领导力的话,公民社会必须站出来。
有些人已经这么做了,奥塔哥大学外国政策学院很好的分析和为新西兰外交政策建言。
智库New Zealand Initiative从自由市场的角度提出了真知灼见。
儿童贫困团体正努力工作,其他社会团体也在气候变化等问题上做出积极贡献。
Infrastructure NZ正在证明他们的声音很有影响力。
与此对应的是,像Business NZ(新西兰商会), EMA(制造业协会)或 CTU(贸易联合会)等机构却很长时间没有发声了。
在社会出现真空的时候我们需要新的方式,希望能听到更多来自商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