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基础保障简史之相互宝新篇

转载2019-08-15 16:41લેખક: 龙曦

સારાંશ相互宝跟保险公司的开放合作不是简单的流量合作，而是要共同推进民众保障教育的普及，共同开发定制化、多元化的升级保障产品，为用户和保险行业都带来更大价值。“在此基础上，相互宝将欢迎所有保险公司的合作。”

作者 | 龙曦

8000万人，相当于德国的人口规模，这是上线不到一年的互联网互助平台“相互宝”达到的规模。

数据听起来庞大却又遥远，这8000万人成员来自5700万个家庭。在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内，相互宝成员已经为1092个家庭送去温暖的希望。

他们看起来很遥远，但又可能就在你我的身边。

获助成员平均年龄36.8岁，大部分获助成员都是所在家庭的支柱。

而得益于8000万人抱团取暖，今年以来，每个相互宝成员最高分摊的金额只有3.58元。

相互宝并不是保险，它是更大意义上的社会互助平台，唯有互联网时代才可以产生的时代产物。

国人基础保障之艰与阿里最爱哭的团队
大概一个月以前，蚂蚁金服副总裁尹铭经过相互宝团队一位负责理赔的员工的工位，看到上面写了一句话：“死亡对于死者来说并非不幸，对于生者才是不幸。”
尹铭当时觉得有些压抑，他很担心自己员工的心理健康。他在想，是不是这个团队里的年轻人，看到了太多不幸，心灵上承担了太多的压力？
一周之后，他再次经过那个工位，看到那行字下面加了一句话：“我能做一些什么？”然后用红笔大大写了两个字“加油”，尹铭心头方觉释然了一些。
有人说，在杭州蚂蚁空间来来往往的蚂蚁金服员工中，相互宝团队员工的辨识度是最高的，他们有三个特点：
第一，爱散步，爱锻炼。在蚂蚁空间背后有座山，山上有庙。这里是蚂蚁金服的员工遛弯儿的地方。尹铭说，任何时候，散步的人里面有至少有一半是相互宝的员工；
第二，少吃肉，多吃素。阿里食堂的伙食非常好，肉菜在红红的灯光下很诱人，但相互宝的人，往往犹豫半天，最后点个素菜就走了，阿姨劝都劝不动。
第三，爱哭，爱感动。尹铭说：“相互宝的同学工作的时候，时常红眼圈、掉眼泪，你问他，他也不说。有时很高兴，有时很难过，在情绪的起伏中工作，是相互宝人的常态。”
尹铭说：“看多了疾病给各个家庭造成的苦难，他们变得注意健康、爱锻炼、容易感动，更多的是，他们一直在努力思索能为大家做点什么？”
是什么让相互宝团队成为一支如此富有情绪色彩的团队，无非一句话：“多看世事无常，深知生死疲劳”。
与相互宝员工情绪相对应的，是我国社会保障制度不断发展，但还存在“有待完善”的状态是密切相关的。
中国的社会保障制度，从一切基础保障都由政府和单位包干的计划经济时代，再到社保系统逐渐完善、覆盖大部分人口，中国走了好几十年。
对于一般人，不用记住太多的政策，只要记住两个时间节点就可以了然——那分别是1998年和2019年，跨度长达21年。
1998年12月14日，《关于建立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制度的决定》正式发布，这是改革开放后系统建设社会保险制度的先声；
而到了2019年，截止2018年末，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城镇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三项基本医疗保险覆盖超过13亿人，基本实现全民医保。
全民医保是一个非常伟大的社会实践，成就举世瞩目。然而，作为一个覆盖将近14亿人的普惠性保障，它也有自己的难处和短板。
保险专家郭金龙这样说：“除了政策制度有待完善以外，社保医疗的一个重要问题，是缺口太大。数据显示，我国去年医疗费用总共5.8万亿。但这个数字中，医疗支出中很大一部分是个人承担，占的比重有35%以上。”
这也就是说，假如一个人得了大病，他可能需要承担35%甚至更多，那就是三、五十万的支出，很多重疾险的赔付金额也不过就是这个数字。因此，这是很多家庭承担不起的，“因病返贫”这种尖锐的问题，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全民医保善莫大焉，但不能解全部问题。那么，作为另外一个支柱的商业保险，又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呢？
郭金龙告诉笔者，如果单从金额来看，去年中国的商业健康险收入达到5400亿，今年上半年保费收入达到3400多亿，已经超过车险，成为第二大险种。
但是，这个看似很高的保费收入相对于更为巨大的基数来说，覆盖率远远不够，而且现在商业险的覆盖率也就在10%。
大众普遍经济压力过重，对保险了解有限、接受度较低，受此影响，我国的保险深度(保费与GDP之比人均保险费额
做一道简单的算术题，如果全民医保是100%覆盖，商业保险是10%覆盖，那么至少还有90%的中国人在面临重大疾病时，除了社保外没有任何保障支付，这就是中国社会保障的真实现状，也是相互宝诞生的扎实社会基础。

互联网时代，互助平台的新生
和一切伟大的模式都能从历史中找到根源一样，相互宝所代表的社会互助式的保障机制，其实是人类最早的自发保障制度在互联网时代的延伸。
古代就有相互宝，民间的俗称很多，如“兑会”。
简单说，就是在出现婚丧嫁娶、教育医疗等大项支出时，可以由血缘、宗族、地缘为组织边界，建立小规模的互助组织。
然而，随着工业化与城市化的进程，原有的社会细胞组织发生了形态变化，彼此联系被打破调整，这种互助也难以持续。
但是蚂蚁金服却在阿里内部的一个员工互助计划中看到了希望的影子，这个计划名为“蒲公英”。
“蒲公英”计划是阿里在2009年发起的员工互助计划，目前已经坚持了10年。
阿里员工参加“蒲公英”后，如果遇到重大疾病或者意外，可以获得最高20万的互助金。员工也可以为配偶和子女加入，最高获得5万元互助金。现在，有近5万阿里员工在“蒲公英”计划中。
蚂蚁金服多次筹划把蒲公英的这种理念推向社会，几经起伏后，终于成功。
笔者认为，相互宝的终极奥义在于两个字——摊薄。
规模越大、网络效应越强、人均成本更低，帮助效果更好。
为什么是“摊薄”？
笔者想起了一个很老的故事。在过去，人们经常喜欢说一句话——中国有14亿人，如果每人给我一块钱，那就有14亿……等到长大之后，笔者才明白，从14亿人每人手中收取1元钱的成本一定大于14亿元。
而得益于互联网平台和金融科技，最大化的降低了资本募集难度和流转成本的今天，这种梦想才可能实现。
然而，在现实中，此类平台的发展在一开始并不那么美好。
只要支付几元钱的会员费，便可以让生病人获得最高达数十万元的救助金，听起来似乎是童话故事的网络互助平台，一度热闹喧嚣，资本纷至沓来。
短短的几年里，数百家互助平台如潮水般涌来。
然而，监管部门的连番警示和“非法集资”“保险还是骗人”等质疑，又让这股热浪在短时间里迅速退烧，仅2017年，便有数十家平台倒闭；至2018年初，市面上仅剩下十几家网络互助平台，而活下来的平台，依旧要在公益和商业中生存，在合规与非法中寻找平衡。
所以，相互宝是典型的逆风起航；所以，尹铭在一开始就意识到：“我们有责任给这个行业定义一个标准，这个标准要对用户负责。”
2018年10月相互宝诞生，网络互助再度成为社会讨论的热点。而且与此前的网络互助不同的是，相互宝无需预先交费、后分摊、没有资金池等模式机制的创新，得到了用户的认可，发展速度超过了当年的余额宝，用户规模达到目前的8000万，成为社会保障的新物种。
特别是资金池问题，就如共享单车的押金一样，这是行业的灰色地带。因为如果平台人数一多，资金池很可能就有几亿十几亿的规模，产生的利息都是天文数字，而这些利息往往是一些初心不纯的平台的利益渊薮。
而在行业最受质疑的时期“逆风启航”的相互宝的成功，笔者认为来自于三大因素：
第一，凭借蚂蚁金服在互联网金融、大数据、区块链技术方面的优势，相互宝在最大程度利用科技工具强化保障属性和控制风险上做到了平衡，对于用户来说，输出的是一种便捷可靠的产品体验；
阿里的品牌加持，成熟的金融科技基础设施，使得相互宝在一开始就处于一个产品成熟度、可靠性很高的起点上；
第二，蚂蚁金服善于发现痛点，敢于挑战痛点，提出了“实名制”、“无资金池”、“全程风控”和“公开透明”等深得海量用户信任的、最重要的四大准则，事实证明这成为相互宝迅速获得8000万用户的基础；
第三，虽然不是公益，但无限接近公益的初心，使相互宝的愿景与善念得以有效传递，让众多参与者真实被打动。
相互宝的社会实践成果如何呢？目前，这个平台已经帮助了1000多个个案，考虑到加入相互宝有一定的观察期，这个数据在后期会有较大的上升空间。
对于覆盖的地域和人群，尹铭表示，最开始以为普及最好的应该是支付宝业务最繁荣的一二线城市，但实际的结果是，一二线城市不到50%，绝大部分来自三四线城市，其中32%人群来自县城和农村。
其中，中西部的人群特别踊跃，在整个TOP10的地区中，中西部地区有四个，河南、湖北、四川、安徽。
这其实恰好符合了相互宝主要针对草根老百姓和释放普惠价值的初衷。事实上，另一个数据更说明了“相互”这两个字的实际意义——已经获得救助的人，平均每个人救助过735个人。
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
相互宝归根结底不是一个公益产品，但是它却起到了公益产品应有的社会效应。相互宝负责邵晓东这样解释：“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我们是用公益的心态，用科技的驱动，搭建这样一个互助保障平台。”
传统保险需要相互宝
目前为止，相互宝人均分摊的总金额是3.58元。而相互宝成立之初承诺，今年一年累计分摊上限是188块钱，一定不会超过188块钱，如果超过，蚂蚁金服会来承担。
从这个188块钱来讲，和商业保险对比，相互宝基本上是商业保险最便宜的同类商业保险一半不到。
那么，相互宝会是传统保险行业的竞争者么？尹铭说，恰恰相反，我们最希望的是出现社会保险、商业保险和以相互宝为代表的互助保障“三保”并举的局面出现。
简而言之，相互宝希望社会互助式的保障与商业保险之间产生良性的互动。
一方面，通过相互宝来唤醒更多国民的保障意识，参加商业保险；另一方面，两者的群体、救助额度、组织形态各不相同，“铁路警察各管一截”，各自在自己聚焦的领域发挥作用，又在总体上互相弥补对方的空白。
比如，相互宝每次的公示和赔审，其实都在进行保障知识的科普教育，每次案件的公示，都会让某项疾病的百度搜索指数上涨。
以首个赔审为例，赔审开始后，不到30分钟就有1万名赔审员进行了投票。微博等网络平台上，网友的讨论成千上万，甚至直接推动了百度上“皮肌炎”的搜索量直线上升。
每一期的公示，让相互宝的参与者对大病疾病有了更深刻的防范意识，也同样推动了大家对商业健康险的关注力度，大家通过低门槛的参与也发现了重疾仅通过互助是不够的。
相互宝启蒙了大众对大病保障的认知。英国《金融时报》的调查显示，1/3的相互宝用户受访者非常有可能在未来6个月中购买重疾险，在一线城市这个比例更高达55%。而在没有参与相互宝的用户中，这个比例只有22%。
笔者也注意到，在相互宝页面上有个“升级保障”的小标签，点击去提供的是更接近于传统保险，也由传统保险公司提供的升级款的健康险。
其实，说的更直接一点，相互宝的启示将会对传统保险行业起到明显促进的作用。
“相互宝做得好，保险行业会更好。”正如蚂蚁金服副总裁尹铭表示，相互宝跟保险公司的开放合作不是简单的流量合作，而是要共同推进民众保障教育的普及，共同开发定制化、多元化的升级保障产品，为用户和保险行业都带来更大价值。“在此基础上，相互宝将欢迎所有保险公司的合作。”
文中题图来自：摄图网，基于VRF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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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Ste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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