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软CEO纳德拉:将市值作为成功的指标非常危险
11月11日消息,据外媒报道,到2020年2月4日,萨蒂亚·纳德拉(Satya Nadella)担任微软首席执行官的时间将满六年。与他的前任比尔·盖茨(Bill Gates)和史蒂夫·鲍尔默(Steve Ballmer)相比,时间并不算长,但他已经有足够的时间给公司留下自己的印记。无论以任何基准来衡量,纳德拉的任期都是成功的,包括带领微软市值突破1万亿美元,成为世界上最有价值的上市公司。
不过,纳德拉本人认为,将市值等财务指标作为成功的指标是非常危险的。他说,在1992年加入微软几年后,他就曾经历了微软成为世界上最有价值公司的第一个时期。
他在纽约参加活动接受《Fast Company》杂志主编斯蒂芬尼·麦塔(Stephanie Mehta)专访时说:“我记得那时候,我们这些在90年代初加入的人在想:‘哦,我们的公司一定很棒,看看它的市值。’而这始终是结束的开始:当你开始不知何故地认为你是上 帝给人类的礼物时,你可能就会忘记最初推动你成功的东西。”
纳德拉补充说:“受那个时代的启发,我说我们需要从‘无所不知’到‘无所不学’,这就是我们谈论微软企业文化的方式。”
“我们希望将数字技术商品化”
微软从来都是盈利机器,但在本世纪,它确实经历了这样一个时期:人们对它的普遍看法是,它最好、最吸引人关注的年份已经过去。那是在纳德拉用一种“既向前看又向后看”的战略重启其文化之前。
一方面,纳德拉在云计算、移动、增强现实(AR)等新领域下了很大的赌注,并放弃了以Windows为中心的思想。但他没有放弃公司的历史优势,而是专注于公司的使命,即创造有用的工具,使技术民主化。自从盖茨及其联合创始人保罗·艾伦(Paul Allen)在20世纪70年代开始编写编程语言以来,这一追求就始终印在了公司的骨子里。
纳德拉表示:“请记住,微软是一家通过为企业级工程软件供应商Altair构建BASIC解释器而建立的公司,因此我们的目标是任何人,无论是零售商、制造商还是医疗保健公司,如果他们都想成为软件公司,我们希望将数字技术商业化。”
微软最近最大的签约客户是美国国防部,获得了其价值100亿美元的JEDI(联合企业防御基础设施)云计算合同。即使在公司签署协议之前,这笔交易在微软员工中就引发了争议,其中有些人发表了一封公开信,敦促公司不要对这份涉及发动战争的合同进行投标,该合同的目的是在特朗普政府的监督下发动战争。
麦塔在专访期间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JEDI合同及其在公司内部引发的反应。纳德拉强调,微软员工应该始终觉得自己有发表观点的权力。他说:“我们非常关注他们提出的问题,是什么引起了他们的担忧,因为我认为这非常重要。然而,最终,作为一家美国公司,我们希望确保我们最好的技术能够提供给那些我们选择保护我们自由的机构。”
麦塔还问道,另一个选民群体(股东)是否对该公司帮助处理其家乡西雅图的地区问题感到担忧。西雅图和其他科技工作者集中的地区一样,不太富裕的人群被挤出了曾经繁荣的社区。今年早些时候,微软承诺投资5亿美元在该地区建设经济适用房。纳德拉回应称:“微软需要员工,而员工要住在社区里,社区需要医院、学校。投资者愿意做更多工作。”
“我们喜欢创造新的语言”
当纳德拉和麦塔的谈话转向特定的微软产品、服务和技术时,聊天的重点是新的领域,而不是传统的“摇钱树”,他们甚至都没有提到过Windows。
纳德拉提及本周开始发货的HoloLens 2 AR头盔,并展示了微软高管朱莉娅·怀特(Julia White)用这款头盔实时录制自己英语演讲的全息图,它被实时翻译为日语。纳德拉说:“我们对它所包含的大量人类交流感到兴奋。”对麦塔将此次演示与《黑镜》(Black Mirror)中的场景进行比较,纳德拉并未感到不安。
在过去提到人工智能(AI)的演讲中,纳德拉自己也有些相当黑暗的描述,他将这项技术的反乌托邦可能性与电影《一九八四》和《美丽新世界》进行了比较。他辩称,微软等公司有责任通过创建消除偏见的工具包等行动,引导AI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并服务于人类,对采取相关立法措施持开放态度。
当麦塔提到谷歌最近宣称已经实现了“量子霸权”,即在实验量子计算机上执行传统计算机无法胜任的任务时,纳德拉并没有对谷歌的有争议说法提出异议,尽管微软有自己雄心勃勃的量子研究项目。
相反,他称量子时代是微软作为工具提供商的机会,并推广了该公司的量子编程语言Q#。他还指出,量子时代需要他提高自己的技能,毕竟“我在计算机科学中学到的东西与此关系不大”。
在他们的谈话接近尾声时,麦塔注意到Fast Company社区对微软提高效率建议的热衷,并询问纳德拉是否可以分享他用来管理自己异常繁忙日程安排的方法。举例来说,他设法抽出时间参加各种活动,尽管这可能与微软自己的Ignite大会日程重叠。纳德拉的答案是:“有时候,我们会将‘我们应该做的所有事情’与‘只有你才能做的事情’混淆起来,而关注后者是对我非常有帮助的过滤器。”
这并不是说纳德拉的头脑中已经有了所有答案,或者只是面对需要他发挥特殊专长的问题。他解释说:“有人会抱怨,Word没有做他们期望其做到的事情,我确信自己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但至少我可以去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