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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离开阿里的中年人

生活Author: 银杏财经
那些离开阿里的中年人
Summary陈安之是2000年在台湾混不下去了,才带着他的成功学到大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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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之是2000年在台湾混不下去了,才带着他的成功学到大陆来的,不然台湾的那群债权人会追到他面前,指着他鼻子说他非法吸金。

来到大陆以后他遇到了贵人,王阳,一个卖太太口服液和排毒养颜胶囊失败了的保健品经销商。王阳找同学借了10万块创了个公司叫「成功梦工厂」,专门用来包装陈安之卖他的成功学光盘和书。

那个时候陈安之的课两天6000块,某种程度来说这种低门槛的获取方式进一步扩大了陈安之的知名度与影响力。

2002年,陈国环的一个律师朋友送了张门票给他:“你如果晚上没事儿的话,可以去听一下,这个人27岁就身价上亿了。”

那一年陈国环大约26,他也想27就身价上亿,那张票就是陈安之的演讲门票,整场课听下来陈国环抓住了三个点:要么去鱼多的池塘钓鱼,要么找一个富婆,就像陈安之自己一样,傍一个大9岁的富婆,写出一本名书《卖产品不如卖自己》。或者找一个成功的公司,就算再不济都要做一个好的产品出来。

没多久,陈国环就进了阿里巴巴。

如果马云知道陈国环是陈安之成功学熏陶过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说出“成功学听多了人就废了”这句话,毕竟在那之后的12年时间里,陈国环变成了外界眼中阿里地推团队核心中的核心,元老中的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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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二手车股东之一陈国环

那时阿里地推团队有个响亮的名字,中供铁军。陈国环第一次去面试时,别人觉得他长得很土,他说自己是法官都没人信,但他的确是在法院工作过,讲话都有一种独有的陈氏腔调,让人感到格外正经、官方。

后来他面试过很多今天的企业风云人物,其中一个便是程维,那是2006年,陈国环对其第一印象是不得了,很有野心。

在中供待过的人大多练就了一身耐打的功夫,程维多年后也很感激陈国环,如果不是他自己就进不了中供,如果没进中供,就不会有所谓的价值观以及对商业、团队的理解,更不会有面对磨难时的韧性。

“在我心中,中供是很神圣的,至今都很神圣。”

2011年程维被调到支付宝,为了适应新环境也为学习产品运营能力,他没事就请支付宝产品运营吃饭,一边聊天一边学习。一年后3G普及,移动互联网刚起步,程维就辞职离开阿里去创业做了网约车滴滴。

如今看来,互联网创业如同手捧一杯啤酒,就得有沫的时候喝,早一点晚一步都不行。

陈国环的离开要晚一些,2014年赶集网与58同城打得酣畅淋漓,杨浩涌(赶集网创始人)三下杭州挖他。

一次是亲自登门拜访,一次是去送玩具给他小孩,还有一次是请今日资本的徐新出面当说客,终于把后者挖到了赶集,这一年赶集网的年营收实现了同比近200%的增速。

陈国环让原本处于肉搏战下风的赶集有资格坐上与58同城的谈判桌,并走上合并的道路。

合并前,赶集董事会就如何突破58同城的围堵做过一次讨论,投资方说做“赶集到家”,杨浩涌说做二手车,陈国环自然是为杨浩涌打call,合并后杨浩涌做了瓜子二手车,陈国环也跟着他转战阵地。

不过这段姻缘只维持不到一年时间,就传出陈国环从COO变为首席战略官的消息,懂的人都知道这个转岗与离开没什么两样。陈国环也觉得两人缘分尽了,他说,浩涌做什么都至少陪他走一段时间,至于走多长嘛,看缘分。

然后他创立了岚源资本,但阿里的12年、赶集时代、二手车时代,三段经历加起来造就了陈国环如今更醒目的身份:创业导师。

陈国环喜欢读书,看过《孙子兵法》,研究过《易经》,还读过《激发无限潜能》,在中供铁军的日子每天喝茶洗脚,动动嘴皮子给下面的人指点迷津,所以你可以看见现在他会跟人分享怎么带团队、CEO要如何选人、什么叫作企业家的精神。

仔细一想,其实还真有点像陈安之当年喊的“要成功,要发疯,头脑简单往前冲”或者“成功靠的就是强烈的动机”等口号。

程维也很会说话,那个说马云长得像外星人的卫哲是这样评价程维的:他是我见过的,从阿里老同学出来最会花时间找人的,有一个地级市交通局的官员曾被他说得都想立马辞职,加入滴滴一起追求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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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出行创始人程维

不过程维更喜欢用歌曲来鼓励自己的员工,比如放一首《乌拉巴托的夜》。

汤鹏与冯全林完全想不到,这样一个商场上充满狼性的人会放一首如此温和的歌,而他们也是两个从阿里离开的中年人。

1999年8848.com与阿里巴巴同时成立,一个2C一个2B,但那时候大家不识阿里只知8848,英特尔第四任总裁贝瑞特到中国时还说8848是中国电子商务领头羊。

彼时二十几岁的汤鹏是个技术宅男,不喜欢聊天,最多去BBS上跟人谈论一下编程,空闲的时候玩一玩《仙剑奇侠传》、《红色警戒》,理所当然地,千禧年从西安科大毕业后他直接去了8848。

此后的四年8848经历了合并转型业务拆分、董事长辞职、股东退出等动荡,最终走向了没落,汤鹏无奈下去了雅虎,研发邮箱系统。

那时候淘宝刚孵化出来不久,立于一个左右夹击的境地,一边是彼时市值200亿美金的巨头ebay,一边是腾讯拍拍和一众创业电商公司。雅虎变成阿里突围的关键,搜索+电子商务+支付,一套完整模型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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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保创始人汤鹏

2005年的情人节,阿里收购雅虎中国,汤鹏顺势成为阿里人。

冯全林是三年后进的阿里,没去淘宝,而是去了中供铁军。进入阿里之前,冯全林在外企、民企、国企都干过,进了阿里后他给自己取了个花名“常茂”,还定了句座右铭:没有过程的结果是垃圾,没有结果的过程是放屁。

在中供铁军那些日子,他属于烫手人物,能把业务全国倒数的区域带成全国增长贡献率第一的位置,还能培养出大约三十位区域经理和总经理。

这一点倒是跟汤鹏不一样,汤鹏很佛系,只要他能写代码,再给他一杯肥宅快乐水,他就觉得很高兴。

不过两人很有缘份,离开阿里后都加入了同一家公司。

2010年周航拿着一份PPT就找到汤鹏,邀他一起创业做专车,此时专车市场很空白,汤鹏听了以后觉得是个机会,当天就做了离职的决定。没多久易到用车就问世,汤鹏成为联合创始人兼CTO,那一年汤鹏31岁。

仔细算起来易到用车算是国内最早的网约车平台了,得益于时间上的先发优势,易到很快席卷市场,一度变成资本与时代的宠儿,当年还有易到司机说自己一个月保底的收入为两万元。

冯全林是在2016年才加入的易到,那时候易到已经陷入了危机,滴滴掌门人程维早已转身变成汤鹏与他的对手。

世界很大,但有时候也很小。

谁也没猜到,三个都从阿里走出来的人,会在出行领域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商业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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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大家都相安无事,各有各的市场,“小而美”的易到做专车,滴滴做出租车打车软件与快的打得火热。

2014年之前易到依然是明星企业,在此之前入职的员工都觉得易到是国内最接近Uber的公司,甚至还有人对周航说要陪他去纳斯达克敲钟。

到2014年时一切都变了,Uber进入中国,滴滴也开始做专车。玩家增多本是正常现象,但争夺模式变成了烧钱大战,尤其是在滴滴合并快的过后,Uber曾经的CEO卡拉尼克公开放话要在中国市场烧掉10亿美金,程维回以同样的力度。

“滴滴的红包用完了,就下车再叫台Uber,本来出租车100多块的路程,最后用户花不到20。”烧钱补贴大战一度到了这种地步,当时汤鹏他们算了笔账,认为程维他们不会坚持超过三个月,所以即使此前红杉资本要投资易到让其加入大战都被拒绝了,最后红杉资本回头投了程维。

汤鹏后来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还开玩笑说,那时压力很大,头发都白了。事实上他心里清楚这并不好笑,疯狂烧钱的下半年甚至有人担心易到发不出工资。

此时,贾跃亭带着乐视7亿美元收购了易到70%的股份,这种注入使易到加入到大战,烧掉数十亿后终于起死回生。

其实汤鹏心里一直都有一道坎,他认为之前如果做得好的话,早就超过滴滴了。可就如同高晓松说的,小而美的东西就应该永远不卖,乐视注入易到,易到烧钱补贴,结果越烧越缺钱,越缺钱越要烧。与此同时冯全林到来,顺便带了一支“阿里经理人”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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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到首席运营官冯全林

汤鹏他们易到的力量,乐视的力量再加上冯全林这股阿里风格力量,让公司无所适从。乐视会参与到重要决策,冯全林会给团队起很多花名比如中原野战军,很喜欢喊口号,还做了不少改革,被人称作屠夫与杀手。

也正是冯全林加入易到后没多久,看着公司一步步偏离轨道,汤鹏与别的联合创始人动了离开的念头。

2017,乐视与易到陷入罗生门,汤鹏和周航等一封声明书辞去了易到的职务,随后乐视资金断链贾跃亭出国躲债,易到被抵债于韬蕴资本这个接盘侠。

一年时间所有的美好与丑恶,尘归尘土归土,谁也不会忘记谁,谁也不感谢谁。

冯全林说自己特别感谢北京,他在那里上了两所大学,一个是北大,一个是易到。但他也没能守住易到,最后还是离开去了一城一家当COO。

汤鹏则办了个互联网保险科技公司量子保,其实说得难听点跟程维多年前卖保险没两样,只不过现在多了层互联网与科技的皮囊。

据说量子保的高管几乎都来自原先的易到团队,而员工中这个比例超过60%。

更有意思的是,汤鹏是在中关村创业大街上创的量子保,他办公室落地窗正对面,就是原易到的办公室。

汤鹏的前阿里同事陈琪曾说,大公司做内容不做产品,在一个商业体系里很难争取到资源,做的事情可能是冲突的。在易到待过后,汤鹏也许意识到其实小公司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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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街创始人陈琪

汤鹏离开阿里的那年陈琪也出来了,创了个蘑菇街,办公地点在杭州滨江的一家毛坯房里,一到雨季屋里就像天黑了一样毫无光线。但陈琪算是成功的一个,因为汤鹏没做到的事情去年他做到了——带着蘑菇街去纽交所敲了钟。上市的时候腾讯是其第一大股东,占股18%。

此前蘑菇街与对手美丽说经历了长达五六年的拉锯战,才走上合并的路子,随后与淘世界三人组成了一个美丽联合集团,陈琪成为掌门人。

更早之前陈琪经历了淘宝的狙击,2012年他就感受到淘宝的这种动作,比如当时只要是来自蘑菇街的链接,用户点进去就失效或跳转到淘宝首页,比如每个月佣金提现的时候要求查账户等。

魏一搏是陈琪的合伙人,当初蘑菇街就是两人都把房子卖了才办起来的,魏一搏觉得淘宝无可厚非,对竞争对手开放就是蠢,“我是马云的话我早就把蘑菇街给封掉了”。

那时蘑菇街从社区转到电商,陈琪把这个项目命为“诺曼底登陆”,秘密开发,然而还是被淘宝知道了。2013年赶在双十一之前,蘑菇街电商平台终于上线,结果双11之前支付宝停掉了对蘑菇街的服务,一个电商平台缺少支付环节就像是你做好了所有的菜却发现没有蒸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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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哭了,陈琪表面无所谓,实则内心不好受,他大学毕业后就去淘宝工作,待了六年,结果最后才明白商场利益面前情义都显得有点渺小。如果不是微信支付刚好出来,蘑菇街也许都已经死掉了。

还有一个人跟陈琪一样从阿里出来做过电商的,叫陈华。创业不像炒菜,不可能等所有的配料都齐全以后才开火,2011年陈华意识到这个问题后辞掉了阿里的工作,出来成立了电商导购和促销平台最淘网。

陈华其实是个牛人,北大生,毕业后去微软做过几年搜索引擎开发,对校友李彦宏不服气。他有点想干掉百度,于是跟梅花天使创投的吴世春合伙在2006年办了个搜索类网站——酷讯。今日头条创始人张一鸣就是他在酷讯招的第一位工程师。

如果当时陈华能把酷讯做好留住张一鸣,说不定现在真能替代百度,毕竟张一鸣现在手里的字节跳动某些方面已经威胁到了腾讯和百度。

那时候酷讯盲目扩张,陈华想更聚焦一点做旅游搜索,但投资人觉得把公司做小了,于是又上演了一出资本与创业者发生分歧然后创始人出局的狗血戏码,也正是那次出局陈华才得以去的阿里。

张一鸣对陈华的评价是,技术和产品强,但不会管理。陈华做的最淘网到2011年年底的时候就没什么业务了,董事会聚在一起商量转型,11个人只有陈华说要做K歌,其他人都不太认同。最后大家拗不过他,于是就有了唱吧。

后来唱吧一上线用户就破百万,陈华觉得像是黑暗之后看到了光明。唱吧之后互联网兴起了一股K歌潮,人人网推出人人爱唱,小米的米吧也改成了唱歌的,新浪推出新浪好声音和爱唱等,不过后来它们都死掉了,昔日的手下张一鸣去年也做了个风靡一时的音乐社交明星产品音遇,结果似乎一阵热度过后也没激起什么风浪。

与陈琪投入腾讯怀抱不同,唐永波说要从阿里离职时,美团和京东商城组建的团队都向他抛过橄榄枝,但他说:绝不会投入敌人的阵营,离开阿里我们没有嫁入豪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且也还把自己当作阿里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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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电CEO唐永波

唐永波在联想当过程序员,2008年的时候离开创业结果失败,然后去阿里做了很多个岗位,比如淘宝商城本地生活业务,比如淘点点业务,再比如淘宝商城农业特色中国业务负责人,花名叫谷鬼。

他个人觉得没什么,人生就是在于折腾。

杭州阿里总部附近有一个梦想小镇,2015年唐永波就是在那里又一次创业,做生活服务平台空格:一个可以出售个人服务陪吃饭、陪逛街等业务的平台。没多久空格由于模式太过小众而灭亡,唐永波一转身成立了共享充电宝品牌小电科技。

其天使投资人就是投过程维的朱啸虎,说自己没加入豪门但其实到了A轮融资的时候小电科技也与腾讯牵上了手。那个时候唐永波是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共享经济噱头之下他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里拿到三笔融资。

两年前几乎所有的共享经济都迎来了冬天,小蓝、小鸣倒闭、共享汽车EZZY关停,除了共享充电宝,在上半年逆行成为风口,当时唐永波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那时聚美优品陈欧花3亿元投资了街电,王思聪还发微博说共享充电宝能成事他直播吃翔,再来一次的话可能他当年不会立下这个flag。

陈欧与唐永波还隔空开过炮,一个网友不小心把小电错认为街电发微博吐槽收费标准,陈欧说:我投资的叫街电,这个共享插电版不是我投的。唐永波说:为某友商投资人的智商点赞,插线板什么样没有概念?有这闲工夫打嘴炮不如想想怎么化解内讧。

到了下半年行业洗牌:Hi电资金断裂传出裁员消息,“乐电”宣布停运,泡泡充电、小宝充电以及河马充电都凉了,美团入局两个月后也宣布暂停。

直到今天,随着第三方支付的普及,充电接口的分类规范化,手机使用场景的增多(手游、短视频、直播等),共享充电宝活了下来,行业基本形成了三电一兽的格局:街电,来电,小电以及怪兽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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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唐永波的小电近两年时常被爆出拖欠员工工资、企业遇困的情况,而上个月Trusdata发布的《2019年中国共享充电行业发展分析简报》显示,市场份额中街电占比28.6%,怪兽充电占比25.1%,来电占比27%,小电只有15.6%。

美团也在这个月宣布卷土重来,小电能不能打过美团是一个很大的悬念,但肯定的是美团的入场势必会扰乱市场,带来又一波洗牌。

唐永波曾经说过,在这个行业打到40岁都没问题,今年他37。

张爱玲在《半生缘》里说,中年以后的男人时常会觉得孤独,因为他一睁开眼睛,周围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却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

陈国环,程维,唐永波,陈琪,陈华,汤鹏以及冯全林这些人离开阿里的时候,几乎都是在三十岁上下,这个年龄段的人只能称为中年,阿里在他们这里,变成了中年人的第一次创业出走。

他们当中有的人变成了耍嘴皮子的导师,有的做K歌虽然有一席之地却也避免不了巨头的牵制,有的在风口上但也飞得不高,有的倒是成为出行行业独角兽可总是陷入负面舆论,而有的在卖保险有的在“众筹”业,还有的即使上市了有巨头的扶持,却也变成看客眼中扶不起的阿斗——蘑菇街发布的2020财年第一季度财报显示,其总营收2.489亿元,同比下降了2.8%。

阿里系创业者并不少见,2017年年初的时候初橙资本发布的2016阿里校友创业黄埔榜中,阿里校友创立的公司有680家,到了年中这个数字为764,年末为924。

不过,出来创业的多,失败的也不少。创业就是这样,时代给了你前所未有的机会,同时也会给你意想不到的磨难,公司只要一天站不稳,你就得每天都下一次赌注。

至于输赢,就像成功学一样,你无法百分百断定,但你就愿意押注到“赢”这个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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