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之外，教育的未来在哪里｜大象公会

利用屏幕革新教育，这样的尝试，人类已经进行了近百年。屏幕到底如何才能「有用」，教育的未来又在哪里？

文｜李秋实

数百年来，人类的生活方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乡村变成城市、郊野变为工厂，今日世界无论是物质基础还是精神文明，都和昔日大不相同。

然而却有一项景观，数百年来都没有产生太大变化——那就是我们的教室。

尽管教育内容和教学深度都在不断更新，但在现代化教育兴起以来，各地的主流教育模式似乎都依然如旧：学生们早上聚集到学校，在老师授课与课间休息中轮回。

讲台上的老师、课桌旁的学生，这似乎成为了课堂的「固定场景」。

· 1851年，一位法国教师让学生上讲台认出被标成黑色污点的阿尔萨斯·洛林

· 二十世纪早期，英国的一节自然课

· 今日中国的「理想课堂」

为什么我们的课堂百年如一日，都是同一个样子？

一块屏幕的乐与愁

是人类缺乏革新的动力吗？显然并不是这样。恰恰相反，每次传播技术和媒介革新，都会涌出许多探路者，试图用新的传播手段来构造更好的教育模式。

第一次这样的尝试发生在电视领域。二战之后，电视和电视工业飞速发展起来，这种崭新的、具有无与伦比的视觉震撼感的娱乐形式，让万千大众沉迷其中。而电视教育，除了能展现更多真实细节之外，还能「寓教于乐」，也许能让青少年们「爱上受教育的感觉」。

其实，电视在发明伊始就被寄予了厚望。1902年，纪录片先驱Charles Urban在伦敦展出了关于植物生长、蝴蝶蜕化、昆虫飞行、海底世界等主题的教育电影；爱迪生对教育电影的光明前景寄予厚望。他认为，在影像的冲击下，「学校书本将很快被遗弃」。

不过，改革者们对影像教育的期待并不止纪录片而已。1953年，第一家教育电视台「KUHT」成立；随后，联邦传播委员会指定部分电视台划出专门频道制作教育节目，并汇编成「国家教育电视台（NET）」，教育电视的风潮随之在全世界兴起。

· KUHT当年的台标

作为全美第一家非盈利电视台，教育电视台们提供了许多有深度的教育性内容，常常播出对于文化历史界大师长达一两个小时的访谈，KUNT甚至还播放休斯顿大学一门远程电视教育课程（有学分）。为了方便白天工作的成人学生学习，课程贴心的选择了在晚上播放。

一切看起来都很好，除了一点：无聊。并不是有了会动的图像就能称得上娱乐，收视率惨淡的NET不得不谋求变革。

六十年代，国家教育电视台大量引进BBC制作的历史短剧，并开始放送更多贴近社会热点、自由主义立场明显的纪录片，但也没能挽住颓势。1967年，教育电视被转变为了「公共电视」（后来的PBS），进一步与教育属性剥离。

爱迪生的期待，并没有成为现实。

电视教育在娱乐至上的美国不行，那么在后发达地区呢？

香港于1971年启播教育电视（ETV），目标是「借助电视的普及，使一般的学童可以更容易吸收学科上的知识」。由于主要受众是学龄儿童，ETV制作的内容以课程内容为主，包括英语、中文、数学、科学、健康、常识等方方面面。

· 1972年，一班小学生在观看教育电视

在教材有限、内容匮乏的年代，ETV曾经是众多中小学生唯一的教辅和娱乐内容来源。但如今，ETV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批评。

除了制作成本高昂和收视率走低，在二十一世纪，电视节目已经跟不上知识更新换代的速度。ETV的节目不少都制作于十几年前，和今日社会已经大不一样。之前，就有网友指出，ETV介绍港铁的站名和运行线路，和今日港铁都大不相同。而这些「过时」的资讯，ETV继续播了三四年。

ETV，似乎正慢慢走在了时代后面。

· 2018年，审计署指出ETV每小時制作成本大幅上涨，并表示ETV少人观看，引起教协激烈反弹

二十一世纪的屏幕与教育

NET和ETV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已经有很多反思。教育内容的陈旧、大众偏爱娱乐胜过教育、甚至电视媒介本身的没落，都曾经被提到过。

但利用屏幕扩展教育的边界本身，依然是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

在互联网时代，屏幕不再只是电视所独有。电脑、手机，这些荧光屏幕都在争夺我们的注意力，占据我们的心智。而在全新的屏幕载体上、利用全新的传播手段来扩散教育内容，也成了教育领域的新赛道。

这个新赛道上，最引人注目的绝对是直播。

去年，成都七中开展的网课班一度成为舆论热点。在新闻中，200多所贫困地区的学校，凭借直播技术全天候「跟随」成都七中，一起上课、作业、考试。

其实，这个网校在2002年就已经成立。和更强调自主化的北京四中网课不同，这个网校采取了「课堂直播」的模式，虽然缺乏灵活性，但能为自主性不足的高中生提供高质高效的应试指导。

· 成都七中网课班

这些缺乏教育资源的孩子们，凭借名校直播课程实现成绩的「逆袭」。曾经只有个位数的学生能考上一本的学校，在直播后有的出了省状元，有的本科升学率涨了几倍甚至几十倍。

但另一些同样来自网课班学生的声音，却反映出了事情的B面：

同样在上直播课程，这些学生的成绩却并没有显著提高。网络班中不少学生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厌学、弃学，甚至辍学现象。

· 大凉山中的网课班

同样的直播课程产生了迥然不同的结果，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综合比较那段时间产生的许多报道，可以很明显看出描述上的区别：

在正面的报导中，学生通过直播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感受到了差距和压力，奋起直追；学校和老师着一直在提供各种各样的协助，悉心钻研直播课程内容，变着法子因材施教。

而在「吐槽」里，直播班带来的是巨大的鸿沟和随之而来的消极感，学生们跟不上直播课程内容，心生放弃；老师们则觉得课堂管理和教学方式被直播课程打乱，甚至发挥不出原本的教学水平。

这种差别，根本就不是一块屏幕的问题。

智慧教育

本来就不是一块屏幕而已

我们总在一块屏幕上做文章，却忘了，新时代的「智慧教育」，本来就不是一块屏幕而已。

让我们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数百年来，经典的课堂场景几乎没有发生变化？其实是因为，这种「师生站位」的背后象征的是教学中老师和学生的互动关系。只有直播屏幕，没有师生互动，其实就是打破了这种良性的互动，必然会得到不好的结果。

不管形式怎么改变，教育的本质，还是学生和老师。

那么，在这样的互动中，技术究竟能有什么帮助呢？

有些人秉持「技术无用论」。最有代表性的，是技术达人乔布斯在《连线》杂志上的发言：「教育问题是个社会政治问题……再多技术也于事无补」。

他的前半句话当然很对。教育，无论模式的革新，还是资源的投入，都需要全社会的配合和参与。

禄劝一中就参与了网校班，禄劝县这个刚刚达到脱贫摘帽标准的国家级贫困县，在教育方面进行了巨额的倾斜投入。2017年，禄劝全县对教育的投入占比约26%，算上中央、省、市、县的共同投入，教育投入总额为8.2199亿元。

而教育不平等的问题，还需要更宏观的政策。贫困地区录取率的上升，也得益于国家2012年启动的国家扶贫定向招生计划。比如北大「筑梦计划」，每年招录10%新生，来自县级以下中学的生源占比近一半，「最高可获降至一本线录取的优惠政策」。

但技术并非毫无作用。事实上，好的技术正在给师生双方带来越来越多的帮助。技术的帮助，可能不总是颠覆性的、革新式的，更有可能带来的，是润物细无声的、点滴式的改变。

比如互联网本身，并不是颠覆了教育的形式和语境，而是通过给学生更自由的探索可能，潜移默化中改变学生的学习方式。现在的孩子，遇到问题都知道要先去网上「搜一搜」。这种「自主搜索」的模式，就是新的学习路径。

在和课堂教学结合更紧密的智慧教育方面，高科技公司还有更多发明。联想依托于一块屏幕，却把视野扩展到了屏幕之外。基于IDV虚拟化技术，联想面向教育行业推出了「云桌面虚拟化解决方案」，让日常教学任务能与云桌面「无缝对接」起来。

云课堂里，有着比教辅材料更广阔的知识面。

联想智慧教育2.0，基于云的教育信息化系统全面扩容知识体系，让老师基于知识体系、而非孤立的知识点来备课，也让学生能更好的理解教学内容。

云课堂还能实现更深的交流互动。

在联想智慧教育2.0里，老师和学生能通过手写、拍照、打字等多种方式进行互动。老师提出问题，不再只能请一位同学上台写出答案，而是可以实时收到所有同学的反馈。

这种设定，扩展了师生互动「一对多」的可能性。

对于学生来说，云课堂能帮助他们定制更个性化的学习方案。

联想智慧教室2.0，通过大数据算法，根据学生的学习状况、进度和历史学习记录提供个性化的学习资源推送，在教师的指导下，学生可以完成高效的自主学习，减轻题海战术的负担。

老师们则可以通过便利的电子化操作，从点名、批改作业等费时的机械劳动中解放出来。

「行政事务减负」后，他们把更多时间放在了解每个学生的学习情况上，从而定制不同的学习方案。将精力投入教学本身。

2019年，联想智慧教育团队来到宁南，为当地学校带来了750套教育专用平板电脑、智慧课堂解决方案等软硬件，为宁南搭建了13个智慧教室。安装设备之外，还安排了研发人员留守调试，根据实际教学需求进行实时调整，让智慧教室真正运转起来。

联想的智慧教育解决方案，给大山中的孩子们打开了一扇通往外面的窗户；在教育资源缺乏、教师不足的地方，IDV云课堂成为了老师最好的助手。

不仅如此，联想正于更多领域制造改变。在这支名叫《你好，世界》的视频里，你可以看到一个有着深厚技术底蕴的科技型企业，正依托智能科技的升级与应用，造福交通、医疗、制造等方方面面。

当今中国，越来越多的电动汽车奔驰在路上。不少电动车车主都面临过这样的烦恼：车还堵在路上，但电量指示灯已经开始飘红。联想的智慧交通，为新能源车企提供连接管理服务和云平台，能帮助车主随时找到距离最近的充电桩，大力保障出行无忧。

联想守护着每一个疾病背后微小的希望。「E-Health 智能肝脏肿瘤诊断辅助系统」能自动分割肝脏与肝肿瘤医疗图像，自动判断是否存在肿瘤及肿瘤性质、大小、位置、类别，并产生报告，降低肿瘤误诊率，实现有效的肿瘤早诊早治。

而在智慧风电领域，联想建立了一套能自动采集、整合、分析风机设备实时数据的系统，不仅提高了风能的利用率，还能辅助工程人员远程感知风机的健康状态，提升故障分析效率，为风机「延年益寿」。

这些改变有「大」有「小」、包罗万象，每一项都包含了无数的艰辛汗水。但联想依然十年如一日的深耕着创新智能科技，这出自他们内心的期许：在智能技术的加持下，一点点持续的努力，最终能成为国家发展和社会进步的推动力量。

这正如智慧教育本身。没有命运能被一块屏幕就改变，但利用屏幕，我们能积聚起每一点微小的努力，让教育和这个世界都能变得更好。

正如联想所说：「科技有改变命运的力量。」

（责任编辑：Aim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