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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宇晨:我不是币圈贾跃亭

财经Author: 锌财经
孙宇晨:我不是币圈贾跃亭
Summary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锌财经”(ID:xincaijing),作者陈海宁 易柏伶,经……

孙宇晨站上了似曾相识的舞台。

6月4日,波场TRON创始人孙宇晨宣布,以历史新高4567888美元拍下沃伦·巴菲特20周年慈善午宴。

消息一出,全球视线聚焦在这位90后身上。

这与他2018年初的境遇高度相似,财富在大幅度增长,而外界质疑声音也达到高点。

2017年9月4日,中国人民银行等七部委联合发布《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要求国内1C0项目及数字货币交易所,全部禁止和关停清退(以下简称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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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

此后,孙宇晨曾一度被传“跑路”。2018年3月,回国参加湖畔大学第一期学生论文答辩的孙宇晨,托人找到了锌财经,希望借助媒体告诉外界:我没有跑路,并就外界对他的几大“误会”进行辩解。

2018年3月26日晚,在湖畔大学学生的聚会上,锌财经创始人潘越飞与孙宇晨进行了一次超过3小时的对话,他几乎全程处于亢奋状态,突然大笑,不时音调因激动变尖,声量高扬。说话时,手不自觉挥舞。

因此,锌财经决定原本地呈现与孙宇晨的对话实录,试图还原孙宇晨其人,这也许是孙宇晨与媒体进行的最长一次对话。

在采访中,他“金句”频出。

他以“全世界都误会了我”的口吻,反复提及外界对他的误解,澄清事实并非如此。

他聊了交易量,聊了DAO(通过区块链智能合约,运行组织的规则程序,实现分布式自我治理),聊了94,聊了绯闻误解。

由于无法把握孙宇晨话语的真实性,这个报道被锌财经搁置了一年多。近日,由于巴菲特午餐事件,孙宇晨再度把自己推向舆论高点。

值得注意的是,孙宇晨曾告诉锌财经,波场基金会的锁仓期将于2020年1月1日结束,这与孙宇晨对巴菲特午餐势在必得或许存在一定关联。

花了6年时间,发现在鸡群里我只能做鸭

潘越飞: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币圈?

孙宇晨:我2012年接触比特币,2013年加入Ripple。2014年,拿了IDG投的两200多万美金,回国就做瑞波。其实我们就是要在中国做以太坊。那个时候以太坊还没诞生。

我当时总结这一段失败,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那个时候,我进了湖畔(大学),感觉像一只鸭子进了一个鸡群。

因为别的成功创业者,比如马云、陈欧,包括陈伟星,他们都是融资A轮、B轮、C轮,完成完整逻辑,然后IPO,商业界规则是这一整套。

VC要投钱给你,会问你,你收入多少、利润多少、用户多少。就跟一个鸡(一样),指甲都是尖的,嘴也是尖的。

最早期我2014年做的时候,VC第一反应,“是骗子吗?你说啥?那是说什么玩意儿的?”

而且最搞笑的是一点,是因为你是一只鸭,你混入了鸡群之后,你也很自卑。

我的这个蹼为什么开着,他们都是尖的,为什么我是开的?我是不是要把蹼给剃掉?我嘴怎么是扁的,别的鸡都是尖的才能捉到米,一个宽的嘴怎么夹米?

当时我就会怀疑我是不是做得不对。人家成功的创业者都是这样的,我是不是错了?那个时候比如说像有一些鸭子,像Vitalik这样的人,他做了以太坊,2015年做的,2015年做1C0我们还觉得瞧不起人家,那时候我们觉得你怎么能割韭菜?

真的很荒谬,因为我们当时觉得Vitalik不就割韭菜吗?我们是正儿八经的专业投资人,IDG这种很好的VC投资,主流基金投资的,我们这不是割韭菜,比特币不就在割韭菜?

潘越飞:那么瑞波做不起来的原因是什么?

孙宇晨:失败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时候Vitalik选择做了一只鸭,人家就无怨无悔地做了一只鸭。

但我当时想做鸡。DAO这套运营标准,VC它是不符合的,而且你因为是鸭,怎么做都满足不了鸡的标准,你的嘴就是扁的,特别难受。

转了很多圈之后,我自己才发现,我自己讲是六年创业,我从2012年创业到现在六年了,六年创业其实回到原点。发现就只能做鸭。

鸡做不了,也不适合、不爱做。这个我也不管好还是不好,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我相当于花了六年时间在痛苦、在彷徨。这也是由区块链行业决定,区块链行业就是这么一整套的,它跟VC的这些都不一样。

我不是币圈贾跃亭

潘越飞:被称为“币圈贾跃亭”,你自己怎么看?

孙宇晨:当时很多人天天造我们谣言,什么套现20亿,说我们跑路是吧?说我是(币圈贾跃亭)。

我们也一条条来对,贾跃亭是回不了国,我现在在这儿接受采访,出入境都自由。这第一点不符合,第二点贾跃亭是真欠了人的钱。中国你说说,我们欠了谁的钱,哪怕一分钱,完全没有。

再退一步讲,中国当然早就清退过了,就算我们波场的投资人,我们现在的价格和我们1C0发行价翻了30倍,所有人都是赚了。至少你投了1万块钱,你现在就30万,投了100万也就3000万,哪个不是赚。

我觉得第一批谣言很简单,我们之前跟X-Cash是撕过,我们觉得实事求是讲就是敲诈,他们就想要比他们当初投的多的人民币,所以就用江湖那一套,不讲理了,黑稿上场,他找了很多记者直接写黑稿,花钱怼。

所以我们当时就定了,9月2号我本来就是要去国外的,就刚好发生94,结果被人还误解,说我们跑路不回来了。

以太坊,EOS都干不过我们

潘越飞:94禁令后,几乎是九死一生,为什么能坚持下来?

孙宇晨:一般人可能是因为1C0去做,因为那个时候94之后,跟我同期97%都死了,全死完了。百分之百1C0平台关了,百分之百交易所关了。97%这种项目死了,当年比特币跌了40%。

就我们一家继续在海外干,而且我觉得我相信我们在海外是个奇迹。我们的测试网四五天就上线了,然后5月31号我们上线主网。

我们比EOS早一点,故意选的时间点,比EOS早一天。我觉得2017年是对比特币关键考验的一年,比特币为什么涨那么多,就是2017年他彻底解决了争端问题,把整个社区进入了一个新阶段,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

对以太坊我觉得不用说,这是绝对冲击,只是冲击多大的问题,所以我觉得对以太坊短期绝对做空,当然以太坊也跌了不少,从1000跌到500了,(2018年3月)前一段时间狂跌,为什么?

很简单,我们在海外打,EOS在中国韩国打。以太坊确实问题太多,然后船大又难掉头,所以我觉得就是这么说,我不把EOS当对手。

潘越飞:你的对手在哪里?

孙宇晨:我是刘邦、EOS是项羽,以太坊是秦王朝,我先把他干掉,再分天下,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其实我们并不是对手。我不必认为我跟EOS是对手。

我觉得可以系统性讲一讲。

第一点就是我们TPS比以太坊高很多,是它60倍。

第二个,我们还有一个就是创造性的,我们转账不需要付Gas,我们一律转账都是免费。账户创建也是免费,速度还比以太坊快60倍。

而且你也知道,以太坊是完全没有任何的移动端支撑,很少移动端,都是全PC的,我们未来给整个我们移动生态会投几个亿美金去打造,全都是移动。

我们跟以太坊相当于,他在明处,我们暗处,因为我们去改进的绝对都是它的用户觉得最痛的点,我们全给它解决。

连EOS其实我们都瞧不上的,因为我们的交易量仅次于比特币跟以太坊,偶尔有时候跟莱特币比比,我们全球排第四甚至排第三的。

我们还是关心以太坊,因为EOS现在没项目在上面上线,我们抢项目也不是抢以太坊。以太坊基金会这个可能还没我们这项目方手里的弹药多。

或者以太坊试图去打,但是因为船大难掉头,各种原因就是没打了。比如说前面讲以太坊他也想通过PoS转PoW来提高它的TPS,它不是不知道他60秒慢了,但是改不过来,因为一改矿工就要吵架。

对孙宇晨的九大“误解”

潘越飞:现在的那些谣言,都是什么样的人在造谣?你最在意的是什么?

孙宇晨:太搞笑了,误解太多了。第一最大误解,是以为我们跑路了,第二是没拉盘。

我94当天在韩国,很多人说我们94之后赶紧跑路,其实我们9月2号出的国,虽然差了几天,但是我9月2号出国时候,我并不知道会有94。要去韩国,我要办签证,就相当于我是8月份就定好了要9月份去韩国的事儿。

我可以出示护照给你看,几月几号出去的。所以就是这个道理,我们其实并不是在境外宣传,并不是因为我们94才出去。

事情就是这个事情,当然也造成了某种程度的尴尬,对吧?什么朋友圈,国内传过关于波场的消息,全都是谣言。我今天都第一次接受(采访)。

所以当然我觉得某种程度就国内传的都是谣言,才不管。我那时候经常讲,这些传谣言太可怕了,为什么相当于打哑巴、挖绝户坟?

潘越飞:套现20亿的数字怎么来的?为什么这么言之凿凿?

孙宇晨:逻辑很简单,我刚才看了一眼,将近四亿美金交易额,哪有四个亿?拉不起,而且合作伙伴也不可能让你拉,我们上了全世界最好的五个交易所,他们的节操都是很高的,不是开玩笑的,上的标准绝对不比上纳斯达克低。

前面还容易些,后面我们磨了将近九个月,从去年下半年就开始了,熬到今年3月份才上,这拖的时间都赶上上市了,我们还敢在上面刷,而且还得5家全串通了,我要有这能耐,我还拉盘?我直接开交易所去了。

我没套现,哪来什么20亿。中国境内一个叫做老金金融笔记的公众号写的,估计老金觉得20不错30太多了。我们当时发过法院传票,让他删了,他自己也知道是造谣。

让大家相信没有套现那么多,那就是锁仓了,基金会的钱全是锁的,锁到2020年1月1号,而且我们锁仓还是比较坚决的,我们希望基金会长期对生态有强控制力,我们跟造谣的人心态不一样,他们不相信波场很牛,就EOS这些的交易量都比我们差那么远,我们为什么要跑路?为什么要套现?

相当于一个东西我认为他值20,你觉得只值5毛,然后造谣我两块钱卖了。国内很搞笑,一方面说我割国内韭菜,另一方面又说什么我是民族英雄,说19世纪英国人把鸦片卖给我们,21世纪孙宇晨把波场卖给八国联军。

很多人误解我们是国内项目,很多人圈外人认为我割的是国内的韭菜,像老金金融笔记,他都不是币圈的。

潘越飞:中国市场对国外项目有种特别的好感,觉得老外是肯定不会拉盘。只要是中国人参与的项目,肯定会做盘。

孙宇晨:我之前跟一个中国项目创始人也聊过,我们都是海归,更有资格去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可能是中国第一个在海外做得如此成功的项目,我也很清楚老外的心理,我不敢说我是一个香蕉人(ABC),但至少也是半个了,因为我在美国留学很久,一开始工作也在Ripple,现在主要工作语言都是英文了,就最近回来才用中文。

我觉得确实在币圈中国人还是严重存在崇洋媚外思想,什么交易量低叫低调,高是因为炒作,无解了。举个简单例子,比如BM连换了三个项目,要中国人这么做,肯定被说“割韭菜,连发三个项目,连割三轮,没有良知,做项目也不坚持”。

EOS就是个联合收割机啊,1C0一年,你见过这样的项目吗?但也没人骂,对吧? 我们1C0一个月被骂成狗了,对吧?我们实际上就只1C0两天啊,EOS就是动态1C0,你投多少我都要,而且一次搞一年。

潘越飞:怎么看待波场和EOS?

孙宇晨:EOS比我们高是很简单的道理,因为EOS上的交易所比我们多,上得多是因为做得早,他7月份做了,我们9月份做的,在币圈里早两个月其实是挺大的先发优势。

而且EOS有个好处,我们也很快会借鉴,就是EOS投票锁仓,我觉得这是他涨很大一个原因,为了竞选超级节点,很多人都在狂锁,我不会怼任何一个认真做事的项目方,因为大家都是做项目的,我不会去造谣EOS拉盘,我说人家不会,但我今天提供的是正儿八经地分析事实。

潘越飞:关于你的经历,包括说你很会炒作,甚至把你大学经历都挖掘出来,还有南方周末实习,都写得很细。

孙宇晨:这个我要解释一下。这个(炒作)稿子来自GQ何瑫,他是我大学同学。

何瑫写过一篇很正面的报道,就是我如何逆袭考上北大的。我要另讲一点,我这个人个性还有一点挺好玩的,如果打乒乓球,我特别擅长打逆风球,比如说我两分对方十分,然后我逆袭12:10把对方干掉了。

我特别擅长打这个,这其实是我的个性。

包括做项目也是,你看我们9月份跌多惨了,我用三个月时间就完全起来了,我是很善于发现一个事情很差,为什么差,怎样把它解决掉,然后一下子变得很好。但别人往往都不相信,因为这太奇迹了,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后来,他在GQ时来采访我,我当然不设防给他提供了很多材料。材料很多都是真的,但是何瑫对这些材料的解读,他完全采用了负面的逻辑。

比如,我大概从24岁左右就以吃素为主。如果从正面解读,甚至可以说孙宇晨道德层面都提升了。

其实我吃素的原因是,我在美国留学,美国人吃沙拉多,藜麦、牛油果这些健康食品,我也不是有意追求健康,而是楼下离得近的就那些。我又不挑,不一定要吃中国的食物,老外的我都可以吃,从美国回到北京,我还是保持了这样的饮食习惯。

何瑫看了,说孙宇晨是为了功利的追求,身材变得更好,转吃沙拉了。我看了第一反应是“这都行”。

把我逆袭上北大一个本来挺励志的故事,写成处心积虑就是为了逆袭。我都无语了,觉得很奇怪,从我自己的角度,我觉得唯一的解释是,就是因为嫉妒。

嫉妒也很正常,大家一起进的学校,都是普通人,没有任何背景。从世俗的角度,我可能比他成功得太多了,他一时半会确实接受不了。也可能他确实不了解区块链,那时候2015年太早了,那个采访,我觉得是对牛弹琴,也是非常深度的采访,至少采访了三个月。

何瑫对我们按理来说应该是蛮了解的,但为什么我说是对牛弹琴?因为后来报道出来后,以何瑫的智商,完全不知道我们在做啥,基本没提业务,只写了一句,据我们所知,孙宇晨的业务好像啥也没做。

这是中国普通白领以他基本的智商看到区块链后的第一反应,相当于他在我们公司待三个月白待了,一点都没懂,也可能是我没讲好。

潘越飞:all in 在做鸭子怎么解读?

孙宇晨:(很早)已经all in做鸭子了,但只不过为了做鸭子跟鸡反复妥协,后来2015年上线了发币宝,就是智能合约为了给大家发币的,我们做得比以太坊还早两三年,相当于中国在9世纪就发明了电,爱迪生到17世纪才发明。

那时候确实大家都不了解,我们也没用DAO这种形态,用公司,其他人就算很喜欢也参与不进来,还处于鸡和鸭的中间形态。

很多人以为我们是2017年转行做区块链的,但我2012年就做比特币,2013年就在做了,行业老人却没有这样想的。这当然是信息不对称的原因。误解也分行内行外。

那篇《庄家杜均》把李林(火币网创始人)写得跟杜均马仔似的,但在火币,杜均跟李林差远了,李林是老板,杜均是打工仔,李林说了绝对算。

太搞笑了,而且杜均很多项目都投的很少,就是蹭一把,怎么就变成操盘了,这就是躺着中枪。Ping West写得好像自己知道内幕一样,媒体喜欢阴谋论,但实际上往往当事人也未必真有这么牛,但是它确实是人类历史范式在转移时,造成的一种溢价。

潘越飞:学道德经还是科学,在中国必然有矛盾,你又是如何面对合规的质疑?

孙宇晨:在新范式转移时,因为前人太无知了,没见过新东西,只能用原来的逻辑解释,但了解新范式的人就觉得很简单。其实在区块链圈子里,我觉得我认识的都是普通人,也没谁是处心积虑的,都挺正常的,而且很弱势。

很多圈外人认为我们是违法的,但真没违法,94之前做的就完全合规,很多人问得我啼笑皆非,说宇晨你怎么还在违法呢,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即便从国家的角度,这都没有违法。违法的前提是立了法,退一万步,哪怕国家发通知不能做1C0了,你做也只是违反了通知,不意味着刑事责任。作为公司,你1C0了,工商总局也只能吊销你的营业执照。

潘越飞:有人说不要收孙宇晨的瑞波币,不要跟他合影说话,不要沾染上关系,网上流传说有一个老前辈不敢跟你合影,为何搞得慌兮兮的?

孙宇晨:那是区块律动写的。我不知道有什么老前辈,我要知道早把他删了,那全是谣言,还是写得有鼻子有眼的!我都啼笑皆非!

我先说一下,这个概念是错误的,就没有“赚”这个概念。

我们跟法币基本就隔离了,比特币也好,波场也好,以太坊也好,我们认为就是未来世界的组成部分,我们现在就在未来世界等待你们,那套现不是往相反方向游嘛,大家应该慌张:我怎么还拿的是法币,今天下单又没买着,买到比特币那一刻才是套现成功了,你们怎么搞反了呢?

(文章)里面很多细节都不是真的,但是编的有鼻子有眼。还有“从那天开始,孙宇晨到底在国内国外成了谜,没有人可以找到他,哪怕好友投资人也不行”,没有,谁发微信都能联系上,我从来没失联过。

潘越飞:有人说陈伟星是被站台的?

孙宇晨:我说一下正确版本,我开始做项目,想找人投资。陈伟星投了30个比特币,我们当然就把他挂在官网上了。陈伟星帮我们站台当然很好,但也不是什么稀缺资源,我们有比特大陆、量子链投了,大概有15个,但94之后这个列表季度缩小,只剩戴威和吴忌寒两个。

潘越飞:有人说波场的白皮书复制了IPFS?

孙宇晨:这个我要回应一下,我们确实要做跟IPFS一样的事情,以及我的技术选型有很多是一致的,我绝对是承认的,这没什么丢脸的。这是我一开始就公布过,没有任何不能做的。但说我们抄袭,肯定是不对的。

这是创始人在推特上先黑我们,从他角度理解,站在道德高地上批判我们,但我觉得其他人跟着以讹传讹,我是理直气壮的。

我觉得绝对是种族主义歧视,觉得波场做不成。别人融了3亿美金,我融了30亿美金,我就要问凭什么我做不成。请对方辩友举出任何一个他有我没有的东西。无非就是说我们技术选型跟IPFS高度类似,说我们白皮书写的和IPFS在模式上高度类似,废话,当然类似,我们在同一个行业竞争呢。

退1万步讲,IPFS是开源的,开源的意思就等同于大家都可以用。IPFS确实可以说我抄,因为他生气,他攻击我,是因为怕我。他骂我,我其实是高兴的。

94回顾

潘越飞:94是怎么熬过来的?一个都没留下来吗?

孙宇晨:一个都没有留下来。所以感觉2012到2014年的创业白创了,团队的一个人都没留,包括合伙人全都离职了。2014到2015年之间的基本也只剩两个人了,今天的团队基本是2015年之后加入公司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我6年的创业历程,前三年基本就废了。

那时也确实是公司最难的时候,鸡鸭没搞清楚,有一半是杂交的,连创始人心里都没想清楚,别人问我到底是鸡是鸭,其实问到我痛处了,根本讲不清楚。只要你给我融钱,说是鸡就是鸡,说是鸭就是鸭。真是又困难没钱,员工觉得没有主心骨,没有盼头,离职也很正常。

2015年的班底整体还是不错的,离职率就很低了,基本都留到了现在,他们切换到区块链也很快,他们说“主要是老板你牛,我进这个领域才三个月,但是感觉像过了三年”,他们学习能力还是不错的我觉得。

94那一纸命令吓了3个人。当场走了三个公司高管,拦都拦不住。

有个离职员工挺奇葩,一开始离职怎么都联系不上,找人补的离职报告,到12月份了,我们波场开始狂涨了。他出现了,说我忘恩负义,干了那么久,最后走的时候,基本上没给多少钱。我都哭了,那时候想联系你都联系不上了。

经历过94的项目,跟没经历过的还不一样,人家走,你也不知道怎么挽留,用区块律动的话说,人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慌。

94清退那会儿,很多老百姓非常不冷静,都带着刀上门,放脖子上,“要不就是把你的血放了,要不就把我自己血放了,反正立刻把以太坊打回给我们。”

把我们的技术客服手都吓抖了,都输错了,只敢往多里输,多打了300多万,后来我们也没有追究了,情况太多了,写出来都是万字长文。那时候真笑不出来,都要出人命,玩命你知道吗?

外面要求退币的,就跟《行尸走肉》、《釜山行》里的场景一样,玻璃门一开,你就被践踏而死了,那时候老百姓太恐慌,要求9月4号发公告当天要退完的感觉。

我们这个项目将近4万人参加,把以太坊一个个打回去,肯定得开发所谓的退币的程序,你怎么跟他们解释。

我只能亲自督战,远程督战。团队的第一反应是老板千万别回来了,回来就更乱了。这样还能跟要求退币的人说,钱包在孙宇晨那,(恐吓我没用),还不如好好跟我谈呢。

当天公司来了很多拨人,绝对是群体事件。老百姓是极度恐慌,要求立刻right here,right now,立刻把钱退了,一秒都不能等。那种恐惧是无以复加的,已经无法理性沟通了。

不仅是散户,还有合作方投行,我也理解,94经侦都坐他家门口了,他也怕坐牢,要求我们立刻把以太坊打给他们,我说哥们,你也得把波场先打给我们,他就立刻把我的联系方式贴到网上了,说孙宇晨跑路啦。

潘越飞:你当时有没有被吓到?

孙宇晨:没有。当天我还直播了一场,感觉把人的底线、想象空间都洞穿了,歇斯底里像得了神经病。为了安抚国内情绪,做了直播。当时监管部门对直播的理解也错了,挺逗的,他们说“孙宇晨,你不要再妖言惑众了,顶风作案,还直播”。

真是地狱般的三天。

过了那三天,其实都还好,某种程度上,那三天大家要求的也不是退币,而是需要一个空间,把它那种歇斯底里和恐惧,发泄出来。

大概8月初开始,财新就以每两天至少发一篇文章的速度,在黑1C0和区块链,什么暴富梦碎,监管机构立刻出手,说什么,别以为我们今天说了他没出手就没出手,下周就出手。所有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而且是七部委联合。有的人当场就表态,这辈子再也不做区块链。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第一天还想抵挡,讲理,说我们可以承担。到第三天,我也放弃了,就地卧倒,爱咋咋滴,我的身份证都被贴网上了,只能任由他们闹了。

那几天,产品经理去给技术提需求:

即便那个时刻也没动摇,还是那六个字:不要怂,继续干。海外市场依然坚挺,没受影响,一下子就涨回来了。

如果写币圈历史,那94到12月15号,中间这3个月历史是空白的,噤若寒蝉。没有任何一个人做任何一件事,像我这样的项目方都在海外做。

所有人就地卧倒,有人发誓到祖宗18代,万代子孙,都不会干区块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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