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Judith Collins在政治上已经是活死人了
Richard Prebble
都说反对党党魁是最难的。衡量反对党领袖是否出色,并不是看其支持率是否超过总理,而是是否能率领反对党赢得下次大选。要做到这一点,他或她必须说服选民,甚至是本党议员,自己拥有这样的能力。
两周前Judith Collins经历了她成为反对党党魁后最出色的一周。她对政府发起有效攻击,指出澳大利亚去年十月就向新西兰开放边境,还引用卫生专家的说法支持跨塔斯曼隔离圈。
为启动隔离圈Collins发起请愿,国家党议员们在国会中施加了实实在在的压力,迫使工党在澳新互通这件事上有所行动。
而本届政府,为了掩盖其虚弱的新冠防疫策略,匆匆忙忙推出了漏洞百出的房产新政。
在这样的时候,Collins可以说“国家党有更安全的开放边境政策”,或者“工党在撒谎,我在竞选时的预测成为现实,工党就是会引入财富税”,她有各种议题可以说。
然而Collins搞砸了。
这是一场可能结束其政治生涯的丑闻,Collins勉强存活了下来,但在政治上已经是活死人,最后的致命伤口还是自己导致的。
这件事那么细微,以至于你可能完全没有留意——自来水是否应该加氟,对全国54%的人来说,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
最近在国会有个法案,将自来水加氟问题认定为医学问题,由卫生部总干事统一决定,而不是交给各地区议会自行决定。
去年大选的党魁辩论中,一位来自基督城的儿童齿科医生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每年新西兰有超过8000个进行齿科手术的儿童要麻醉,每个成本4000纽币,每年就是3200万,这是严重的健康问题,如果你成为新西兰总理,会如何处理自来水加氟法案。
当时Collins承诺支持这一法案。
然而,在政府试图引入让卫生部总干事决定自来水加氟问题的法案时,Collins的副手Shane Reti却在国家党党团动议反对这一法案,提出应由各地区议会聘请的专家决定本地区的自来水加氟问题。
让地方专家决定是否加氟的做法,国家党党团实在无法接受。可以预见到的是,我所在的地区医管局最终将被一堆反对加氟的顽固分子占领。Rotorua的自来水不加氟,你可以看到那里的孩子们很多都是一口蛀牙。
国家党议员们记得Collins的选举承诺,反对这个法案让这个党看上去不可理喻。
这个动议在国家党党团投票中被击败了。
这可是一件大事,事实上,这就是信心投票。
Collins并不是因为她在自来水加氟问题上的观点被击败的,而是她的策略。她在上次选举中的不稳定表现已经让不少议员担忧了,上周对于其判断力的质疑得到了证实。
在住房问题上,在让新西兰重回正轨上工党显然陷入挣扎,这个时候Collins却在纠结自来水加氟问题。
一党党魁在政治上必须非常精明,国家党议员们意识到Collins缺乏成为一国总理的智慧。
我不知道谁应该做国家党党魁,但我知道的是,当一个组织质疑领导人的判断力,却因为无法找到替代者不采取行动的,最终一定会为这种不作为而后悔。
要成为一个好的议员,更不用说党魁,正如Todd Muller(译者注,国家党前党魁)用自身经历证实的,至少需要6年国会经验,国家党不应该选择连自己席位都保不住的人。
然而国家党有一个没怎么好好发挥的前党魁——Simon Bridges。
Simon Bridges会从经验中学到教训。John Howard(译者注,澳大利亚前总理)第二任成为了出色的领导人。而所有国家党议员都知道的一点就是,在Collins领导下他们永远无法赢得大选。
那些认为时间大把,情况会发生变化的国家党议员们,必须意识到这是MMP(译者注,混合比例代表制)。在MMP下大党是可以消失的,曾经的大党以色列工党现在只有七个议席,而新西兰还有其他中右政党可以选择,其领导人仅次于Jacinda Ardern,是现在国会中最受欢迎的议员。
Richard Prebble 是前国会议员,1996年到2004年担任行动党党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