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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大证券子公司“踩雷”余波荡漾,四川信托当年已察觉风险,前员工私募曾诉讼获偿900万

财经Autor: 孙建楠
光大证券子公司“踩雷”余波荡漾,四川信托当年已察觉风险,前员工私募曾诉讼获偿900万
Zusammenfassung日前引发高度关注的内资收购意大利体育传媒公司MPS失败案,再度延烧。

光大证券子公司的海外投资余波,远未平息。

日前引发高度关注的内资收购意大利体育传媒公司MPS失败案,再度延烧。其间涉及的诸如光大证券子公司光大资本、招商银行等金融机构,互相之间已经进入了“诉讼”博弈阶段。

而随着信息的披露,更多的目光开始聚焦于浸鑫基金——光大资本与暴风集团发起的一只交易结构极为复杂的结构性产品。以及背后的一些“无名”机构,如君富资本、嘉兴招源涌津等。

而最新发掘出的一份法律文书显示,早在该项目成行之前,曾经的意向出资方即已经察觉风险,并不惜条件退出项目。而由光大证券部分前员工成立的私募机构君富资本也曾和出资方进行诉讼,最终获得900万的赔偿。

君富投资“资本局”

据了解,浸鑫基金本身是一只结构化基金,分为优先级出资人、中间级投资人(夹层)、劣后级投资人。

其中,光大资本和暴风集团担任劣后级投资人。招商财富为出资额最高的优先级投资人,动用理财资金28亿元。出资额排名第二的是嘉兴招源涌津股权投资基金(简称“招源涌津”),出资6亿元人民币,担任中间级投资人。

浸鑫基金出资人中还包括:爱建信托、东方资产、钜派投资等机构。

值得注意的是,招源涌津的管理人为上海君富投资,这家机构在设立上述基金时仅出资50万元,撬动了高达6亿元的基金。

上海君富投资的高管为光大证券前离职员工。

据中国基金业协会备案系统,上海君富投资成立于2006年,法定代表人为王进,他曾于1998年-2006年任职于光大证券资产管理部,任副总经理。君富投资官网个人履历显示,王进还曾担任光大证券总裁办公室副主任兼总裁秘书。

君富投资的副总经理兼研究总监伍祁平曾任光大证券研究员,亦曾担任光大资管研究部副总监,并管理多只集合理财产品。

某种程度上,君富投资的背后是,光大证券当年赫赫有名的投资团队中的部分骨干员工。

50万撬动6亿

根据君富投资官网,2016年3月1日,君富投资成立名为“嘉兴招源涌津股权投资基金”,规模为6.005亿元,投资方向为“参与由光大证券主导的海外体育并购基金”。

▼ 来源:君富投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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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5日,君富投资成立了“嘉兴君大股权投资基金”,以2.02亿元认购招源涌津的投资份额。

调查发现,招源涌津的出资人一共有7家机构。企查查显示,除了嘉兴君大股权投资基金,其他出资人及持股比例依次为:上海霖渺投资(24.98%)、云南省国有资本运营金和股权投资基金(16.65%)、上海常春藤资产(16.65%)、武汉工投资产(8.33%)、上海衡石财富(0.50%)、上海君富投资(0.08%)。

▼ 来源:企查查(可点击图片放大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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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上交易结构可以看出,上海君富投资的实际出资额在7家机构中占比最低,为50万元人民币。该机构作为管理人的嘉兴君大股权投资基金,属于向特定对象募集的私募基金。

值得注意的是,招源涌津出资人比例排名倒数第二的为上海衡石财富,出资额为300万元人民币。

企查查显示,上海衡石财富的实际控制人为候其财,他曾经担任上海君富投资的董事长。但截至目前,基金业协会备案系统中,上海君富投资高管中,候其财并不在列。

资料显示,侯其财曾担任光大证券投资银行总监,光大房地产投资总经理和爱建证券有限责任公司总裁等职务。

当年的投资与投行骨干,同时在册,君富的人员“券商成色”可见一斑。

曾有诉讼争议

招源涌津正式成立之前,曾经历一场波折,最先出资6亿元的“金主”——四川信托“临阵退出”。上文中提及的招源涌津出资人,是在四川信托放弃认购招源涌津资产份额后最终确定的。

而这场退出,还曾经引发了一场诉讼。

据中国裁判文书网,君富投资作为原告与被告四川信托在2016年陷入一场合同纠纷,最终法院判定,四川信托向君富投资支付900万元。

这场官司中,有一些细节值得玩味。

判决书中,原告称,君富投资公司与光大浸辉于2016年3月28日签订了《资产份额认购协议书》,约定君富投资公司代表的基金有权认购浸鑫基金中间级资产份额6亿元。

四川信托于2016年4月1日向君富投资承诺认购君富合伙企业的有限合伙人资产份额,认购额度不低于3亿元且不超过6亿元,只要君富投资公司实际授予的认购额度不低于3亿元且不超过6亿元,四川信托公司均无条件接受。

被告四川信托则在法庭答辩指出,四川信托公司对君富投资公司发出要约邀请后,经公司内控部门对该项投资审核,发现该项目无法控制仓位,也无法确立风险点,无法满足银监会对信托资金进入证券投资业务的行业要求,且项目存在预期收益不能标明和上市公司只有经董事会决议和公告后才能担保的两个风险点,最终四川信托公司决定终止投资。

四川信托还特别指出,四川信托公司与君富投资公司之间的合同关系并未成立;君富投资公司出资额为50万元,四川信托公司出资为6亿元且没有任何的止损措施,君富投资公司出资50万元却要求四川信托公司支付3000万元明显属恶意诉讼,不应得到支持。

该机构还表示,四川信托公司基于风险防控等原因停止投资后,仍然积极为君富投资公司寻找其他投资人,四川信托公司亦不存在缔约过失行为。

风险或早被察觉

透过当年的法律文书可以发现,四川信托在其时,就已经对这项收购的风险有所察觉,以至于不惜与君富投资对簿公堂,也要脱身此次并购。

四川信托的答辩意见也提到,发现该项目无法控制仓位,也无法确立风险点,无法满足银监会对信托资金进入证券投资业务的行业要求。

此外,项目存在预期收益不能标明和上市公司只有经董事会决议和公告后才能担保的两个风险点

而事实证明,这些判断并非毫无道理。最后,该项目也确实出现了风险。

有意思的是,前述文书还提到,君富投资在知悉四川信托公司放弃认购资产份额的情况下,积极主动寻求与案外人订立合同的机会,并实际已经与上海衡石财富投资有限公司、嘉兴君大股权投资基金合伙企业等7名合伙人组成嘉兴招源涌津浸鑫股权投资基金合伙企业,完成了浸鑫合伙企业中间级6亿元的资产份额认购。法院考虑此情节,作出了判决。

回头看,这些后来加盟出资的机构,“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就此踏上了风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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